能帮你从这个深渊里解脱出来。”

    池鹤阳双目清明,深深望着她,“我想守护你,保护你,明白吗?”

    如果你在意的人说‘我想守护你,保护你’,那你一定会感到温暖,动容。

    可眼下这个敏感的节骨眼儿上,温荣只觉得如鲠在喉。

    她闭了闭眼,“为什么突然跑过来跟我说这些。”

    “‘sawal’近两年也开创了自己的科技子公司,在我们这行里很有竞争力,昨天我收到总公司的邮件,调我回去跟他们区域经理谈合作,对方点名要我去。”

    池鹤阳眉心皱紧,搭在方向盘上的手也无意识握紧。

    “我问过,总公司的负责人机缘巧合才跟‘sawal’的股东之一攀上交情,短短天,对方屈尊降贵主动跟我们谈合作,这是冲我来的。”

    “合作一旦谈成,我不得不留在那边对接,没有几个月不可能回来。”

    “是祁景昼故意这样操作。”

    温荣眼睫低垂,木声问:

    “你们原本属于不同领域,他为什么故意?”

    池鹤阳沉默几秒,避重就轻地回答。

    “我是来告诉你,这个人很复杂很危险,你当初选择离开他的决定是对的,现在应该及时切断联系,再拖下去等孩子生下来,就再也摆脱不了他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问你做了什么!”温荣语气加重。

    池鹤阳不说话。

    温荣扭过脸,清黑眼瞳里溢出温凉与失望。

    “匿名检举,给他使绊子的人,是你?”

    池鹤阳眸色深褐,沉默不言。

    温荣无言失笑,“他很复杂很危险,你自己呢?你又是什么好东西!”

    池鹤阳握着方向盘的手骨节凸白,哑声解释:

    “我知道给他构不成重创,以祁家在京里的背景,一点点下放时的私生活问题,根本动摇不了他。”

    “别告诉我你只是给他一个警告?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温荣只觉可笑。

    池鹤阳看着她,眼神隐忍而晦涩:

    “那晚我跟他谈过,我知道他不是逢场作戏,也不会轻易放开你,只是想找个小麻烦逼他回京,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