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清晏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。
他暂时不想回席上,便懒散地靠在柱子上,打开那瓷瓶看了一眼,白色粉末刺鼻的味道让他皱了皱眉。
这叫人怎么喝?
他塞入瓶塞,指尖轻轻摩挲着瓶身,忽然一抹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他眼前,虽然有些距离,但他依旧认了出来。
萧玉归就是怕遇到人,特意绕了路,还挑这种小路走,结果没想到这儿还有人。
更没想到的是她定睛一看,这不是迟琰吗?
她还在袖里捏弄的手飞快抽了出来,背在身后,先一步开口:“好,好巧啊,王爷。”
“巧?这儿?”迟琰收起瓷瓶,蹙了蹙眉,“本王记得,更衣可不在这儿吧。”
“嗯……”萧玉归手背在身后轻轻拍着粉末,一边想着该怎么编瞎话。
“过来。”
“为什么?不回席上吗?”
“过来。”
“哦。”萧玉归闷声应着,不情不愿地挪步子,“来了。”
“手上有什么?拿出来。”
“没什么啊。”萧玉归早已抖落干净,伸出两只爪子。
只是袖口那抹白色愈发刺目。
迟琰不动声色,伸手替她整理衣袖,指尖状似无意擦过她的袖口,沾上一点粉末,指腹轻捻,假借碰自己鼻尖的动作闻了闻。
确定没有刺鼻的味道,表情这才松懈下来。
“去哪儿了?”正午的天光正晒,迟琰的脸色却看不出阴晴,“你走没多久,叶悬西也走了,是巧合吗?”
“……不是。”萧玉归觉得迟琰十有八九看出了端倪,也没什么撒谎的必要了,抬眼瞄了他一眼,老老实实道。
“做什么去了?”
“看……我表哥。”
“想杀他,是吗?”
萧玉归惊抬头。
“你往日百般阻拦我救萧斐之,今日却冒着风险去看他,还专穿红衣赴宴,若我猜得不错,再过一会便能听到太后处死萧斐之的消息了吧?”
“……”他说的分毫不差,萧玉归竟有些心虚,不敢看他。
“冯疏雨所传的谣言里,那个男子是叶悬西吧?我在宫里的时候他就已经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