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是一圈丫鬟上酒。
萧玉归将新添的酒送到嘴边时,动作忽而一顿。
又嗅了嗅,不对劲。
上一世萧玉台的母亲万小娘被抓的时候,曾搜房搜出来过一种叫人间欢的药粉,听名字便知道是做什么用的。
有丫鬟私藏了一点,被萧玉归逮了个正着,她完全只是出于好奇将其收走了。
听说这东西遇水则药效强劲百倍,她不敢将其融水,却也曾闻过。
那药粉颜色猩红,看着便极为危险,听说入水却无色,唯一的破绽是有着极淡的荷花香气。
一般人自是发现不了,可萧玉台不知道萧玉归也重生了,上一世她认得这东西。
眼下虽被酒气所盖,但闻过的人却一下就能察觉出不对。
怪不得方才萧玉台的丫鬟出去了好一阵。
玉归看向远处状似轻松实则紧盯这边的萧玉台,心下了然。
她掩下眸子,视线滑到一旁的迟琰身上,抿唇一笑,计上心来。
她不动声色地将自己和迟琰的杯子换了个位置。
这边迟琰和萧自亭的应酬还未结束,那边李醒也喝到了酒酣处,眼见着迟琰不好脱身,便红着脸也过来要同迟琰碰杯。
他们本就是旧相识,如今又做了连襟,也是亲上加亲的缘分。
迟琰一饮而尽。
萧玉归憋着笑,原也打量着再喝下去便不好应付萧自亭了,便适时地对父亲说了一声该散了。
差不多该让她回家干正事了。
萧自如一瞧也是,见众人吃的也都差不多了,却又提了邀请各位移步到了正厅,作饭后茶歇。
萧玉归想着也好,等他起了药效再回更好,万一回了府半晌才起效,府医来给他解了那就没得玩了。可在半路上,他还不是任她宰割?
往外走着,忽有一阵风来,将一只飞虫吹到了迟琰颈上,又逐渐向领口内爬去。
那触感冰凉可怖,他生平最怕虫子,顿时绷直了身子,紧张万分。
却又不好声张叫人都知道他堂堂定北王竟怕小虫子,他只得咬着牙,悄声叫玉归帮他将虫子赶出来。
玉归自是乐得把手伸进他衣襟里,左右乱摸假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