扣去每年分的口粮,剩下的,十分工分能换一斤小麦,五个工分能换一斤玉米…反正日常吃的都可以换,这些她还是要换回来做做样子的。

    最好是换成粮票,或者换成现钱,这才是司禾最需要的。

    见司禾同意,小队长很是高兴,他就喜欢这种能干又听从安排的好同志。

    他其实最想让司禾去拉车,这一身的力气更适合去那里。

    但那里都是男同志,就她一个女同志过去他有些开不了口,也担心影响人家司知青的声誉,这种得罪人的事还是交给大队长吧。

    司禾割麦子的方式跟其他人不一样,他们都是先一手抓住麦子,收拢成一把后才割的。

    司禾不用收拢,镰刀直接一扫,麦子倒了一大片,力度把握得好,倒下来的麦子整整齐齐的,一收拢就是一大把。

    效率很高,能轻松不少,她的十捆一工分拿得很轻松。

    拉车的同志最喜欢来司禾这里抢麦子了,不管是谁过来,每次来都有收获。

    拉车的是麦子满一车,称重过一百二十斤算一工分,为了多挣点,他们都是抢着拉的。

    路不平,距离远,还需要用力,给司知青拉正好。

    司禾干到一半的时候,还看到了沈示白他父母,他们也是需要干活的,但干活了没有工分。

    每隔段时间,会分给他们一些口粮,还是最差的那种,量也少,饿不死就行,口感更是不能保证的。

    他们跟牛棚的另外两人一起,单独单独负责一块区域。

    不同于当初后面因为有她的接济而开始恢复气色,精神头大好。

    现在的他们跟她当初第一次见到的时候一样,面色麻木,气死沉沉的颓废感,机械的重复着手里的活,看不出一点生气。

    司禾坐在田埂上休息,不时的看着他们的情况,沈父这个时候身体的情况已经开始不好了。

    从她这个位置看过去,不时的还看见他因为咳嗽而弯腰耸动的肩膀。

    沈母离他近,偶尔趁人不注意还会过来拍他后背,给他顺气。

    倒是一对恩爱的夫妻,同甘共苦不离不弃了。

    “司知青,你在看啥呢?”小队长过来看到司禾看的方向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