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哥音调上扬,像带了把小钩子似的,颤巍巍的挠的人心痒痒。
他睁开眼睛,从鼻腔里发出个疑惑的音节:“嗯?”
“你要不回去睡?”
“等会儿,想想事情。”
徐凌越收起长腿,坐直了身体,道:“我大概知道你前婆婆为什么要让你撤诉了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刘巧珍是有了案底又来复工的,厂长要查这件事情,那你的前婆家肯定脱不开关系。”
“不过这件事情可大可小,所以如果你不追究刘巧珍,让刘巧珍出来了,那厂长也许还能放了萧家。”
“但要是刘巧珍出不来,那视察的那位,可能就要取代萧副厂长了。”
“早知如此,何必当初?”
“说不准呢,也许萧副厂长也是回来了才知道刘巧珍的复职报告居然是自己弄得。”徐凌越意味深长的笑了。
沈棠顿时瞪大了眼睛,她来了兴趣,追问道:“怎么回事?”
“我之前见到他去了省城开会,应该是这两天才回来,你说他都不在,怎么签的复职报告?”
沈棠扑哧一声笑了:“他们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?”
本来是想给她找麻烦,没想到麻烦找到自己头上去了。
徐凌越不可置否,他笑了笑,站起身来非常顺手的呼噜了把沈棠的头:“哥回去睡觉了,你明天找个时间,我陪你去警局,把上诉的事情最后签字确认下,等开庭。”
“好。”
两人的姿态亲密,偏偏没人觉得不对。
不远处,后厨的人和木师傅聚在一起看的啧啧称奇。
徐凌越这混小子,小时候可是钢铁厂里出了名的刺头,现在回来也依然如此。
可怎么就在沈棠面前那么乖呢?
赵海花看着徐凌越已经出了厂子的背影,小声嘀咕道:“这肯定不对啊!是不是有什么猫腻呢?”
“两个人才认识多久,能有什么猫腻?”刘桂芳不太赞同。
“不行,我得去问问。”赵海花急吼吼的冲着沈棠的方向小跑了过去:“沈棠!我问你个事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