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敢碰他,地主带着家丁来,
张克就把脑袋伸过去,指着说“来,往这敲。”
对面被他无赖给打败了,只能骂几句,打是不敢的,方圆百里都知道他是大山贼的儿子,惹不起。
蹲下身,霍无疾熟练地翻检着沙里飞的尸体。
这位纵横北疆十余年的马匪大当家,此刻就像条死狗一样躺在黄沙里。
\"挺肥。\"
他从染血的衣襟里摸出厚厚一叠银票,粗略一数竟有三千多两。
又翻出几十两散碎银子,顺手塞进自己的皮囊。
远处传来战马的嘶鸣。
两匹精壮的草原马正在沙丘后徘徊,马尾都编着标志性的三股辫——
这是黑风寨马匪首领和精锐的象征。
\"倒是省了脚力。\"
霍无疾吹了声口哨,两匹马乖乖走了过来。
他注意到其中一匹的鞍袋里还装着半壶马奶酒,正好解渴。
翻身上马时,霍无疾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皱了皱眉。
就这么空着手回去,怕是少不了一顿收拾。
\"得带点礼物。\"
他自言自语道。
虽然平时话少,但霍无疾可不是吕小步那种没脸没皮的憨货。
天天挨张克踹都免疫了。
牵着两匹战马走了半日,戈壁渐渐有了人烟。
路过三个小军堡后,一座巍峨的城墙出现在地平线上。
城门上\"陇右镇\"三个大字在夕阳下泛着金光。
\"秦州?\"
霍无疾挑了挑眉。
他这才意识到自己一路追杀,居然从燕山卫跑到了西北边境。
难怪这一路越来越陌生。
他这一身装扮很快引来了守军的注意。
黑袍染血,三匹战马,马鞍上还挂着几个可疑的皮囊——怎么看都不像良民。
\"站住!\"
一队城门卫哗啦啦围了上来。
小队长是个精瘦的汉子,眼睛死死盯着霍无疾马鞍上没擦干净的血迹。
\"姓名!籍贯!来秦州做什么?\"
小队长的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