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曜此时已经是方寸大乱,他实在想不通谢柔嘉究竟是如何办到的,但是宁少爷在谢府被找到这件事情已经是铁证如山,侯府是断然不会善罢甘休。
如今这情况,他只有将罪责全数推给谢柔嘉,或许还能保全谢府一二。
“我当真不知道这逆女竟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啊!”谢曜捶胸顿足,老泪纵横地辩解着,可任凭他如何哭诉,在场众人均是充耳不闻。
谢柔嘉突然厉声打断谢曜的哭嚎,“父亲何必在此惺惺作态?”她冷笑连连,眼中尽是讥诮,
“这些年您不是一直盼着我出落的亭亭玉立,盼着我能够攀上侯府这根高枝吗?如今东窗事发,倒是要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?纵使我罪该万死,您也是那个推波助澜的帮凶!”
谢曜被这一番话说的哑口无言,一张老脸涨得通红。
言初这时已经退到一旁,好整以暇掸了掸衣袖,俨然一副看戏的姿态,现在横竖没有她什么事了,倒不妨看看这场狗咬狗的好戏。
言初余光瞥见宁世煊眼皮微动,随口说道,“宁夫人不必忧心,宁少爷无碍,片刻便会转醒。”
宁夫人这才止住泪水,连连向她道谢。
就在这时,言初眸光陡然一凛,猛的抬头,广袖翻飞间,一道金符破空而出。
只见那团本已沉寂的黑红邪物竟如活物般蠕动起来,正想从窗帘缝隙逃窜。
“孽障!”言初冷叱一声,指尖掐诀,那道金色的符纸光线更盛,将那邪物死死钉在窗边。
敢在她面前耍花招,那便送它个烟消云散!
又是一道符打过去,那邪物发出刺耳的尖啸声,最终嘭的化作一缕青烟,烟灰四散,再无踪迹。
“噗……”与此同时,谢柔嘉猛地的喷出一口黑血,整个人如抽了筋骨一般瘫软在地,她原本娇艳的面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下去,转眼间老了不止十岁。
谢柔嘉挣扎着想要扑向言初,却连撑起身子的力气都没有,只能瘫在地上,怨毒的瞪着她。
言初,“你供奉的是邪物,你可知道邪物最擅长的就是反噬其主?如果我没猜错,你应当是选了两个愿望,第一个是让宁少爷对你倾心,第二个是在我们寻来时让邪恶将陆少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