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期许,仿佛在等待着一个能让他安心的答案。
“那倒是没有,”阿福的声音透着无奈,但紧接着又提高了几分,“可是杞梁哥,他们回来的时候,每个人的衣服上或多或少都有血迹,这难道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?”阿福的话语中充满了笃定,在他看来,这血迹便是官吏们恶行的铁证。
听着阿福也只是基于猜测的话语,杞梁心中那高悬着的巨石总算稍稍落下,彻底松了一口气:“阿福,既然你不是亲眼目睹,仅仅只是猜测,那以后这事就千万别再提了,这可是会掉脑袋的大事啊。还有你之前说的逃跑的事,也别再想了,赶紧睡觉吧,要不然再过几个时辰又得起床干活了。”说完这话,杞梁缓缓翻了个身,背对着阿福,试图让自己疲惫的身心尽快沉入梦乡,仿佛这样就能暂时忘却这残酷的现实。
同样躺在杞梁背后的阿福,满脸写满了不甘心。他睁着双眼,死死地盯着营帐的顶部,眼神中燃烧着愤怒与不甘的火焰。在他看来,杞梁太过懦弱,对官吏们还心存幻想。阿福觉得,留在这里无疑是坐以待毙,只有逃跑才有一线生机。他在心中暗自思忖,即便杞梁不跟他一起,他也要找机会逃离这个人间炼狱。
第二天清晨,一众民夫竟讶然发觉,昨晚他们竟未如往常那般,在天还未破晓之际就被粗暴地喝醒去劳作。当第一缕阳光,宛如一把纤细的金剑,艰难地穿过营帐那狭小的缝隙,轻柔却又带着几分暖意地洒落在众人身上时,杞梁悠悠转醒。他下意识地伸手往身旁摸去,却只触碰到一片冰冷的空地,阿福并不在那里。杞梁心中猛地一紧,瞬间睡意全无,他猛地坐起身来,目光急切地环顾四周。当他发现阿福的衣物和那简易的行囊都消失不见时,杞梁顿时明白了,阿福终究还是在昨夜的黑暗中,选择了踏上那吉凶未卜的逃跑之路。
杞梁的心中好似打翻了五味瓶,滋味复杂难言。他满心担忧着阿福的安危,这一路逃亡,荒野之中,阿福既要躲避官吏的追捕,又要面临饥饿、寒冷与野兽的威胁,实在是凶险万分。可与此同时,他又深深惧怕阿福的逃跑会给营帐里的其他同伴带来灭顶之灾。他太清楚那些官吏的脾性了,一旦得知有人逃跑,必定会暴跳如雷,继而展开狂风暴雨般残酷的追查与惩罚。
果不其然,没过多久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