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”
眼见着赵松筠开始发疯,周司令瞬间头疼:“娘,这当初岁岁下乡,大院里人尽皆知!
这才走了几个月,我要是托了关系把她弄回来,您让别人怎么看您的儿子!”
赵老太一拍桌子,外屋的警卫员,都吓得浑身哆嗦。
“你念安只不过带走被审查,有吃有喝,你都愁的嘴上一溜水泡!
我岁岁十几岁的小姑娘,下乡之后过得很不好,吃不上,喝不上!
每天天不亮就要去下地,磨的脚底下都是泡,原本弹钢琴的那一双手,也都磨得满手是老茧!”
赵松筠“声情并茂”,眼泪止不住的落:“二虎子啊,说到底,岁岁也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!
你不能因为淑敏死了,你又有了新的家庭,就对她不管不顾……”
“娘,您也理解理解我!
想要把她调回来,的确是有难度!”
赵松筠狠狠的剜了周司令一眼:“咋的?
让你捞岁岁,你就为难!
怎么周念安被送去审查,你这个爹就去有关部门施压?
说到底不是在你身边养大的,你就拿她不当个人!”
赵松筠只觉得头晕眼花,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,一边拍着大腿,一边哭得抑扬顿挫,嘴里数落着:“老头子呀,你可睁开眼睛看看吧!
这就是咱们养的好儿子!
薄情寡性,抛弃妻子!
同样都是他的孩子,一个疼得跟眼珠子似的,一个就跟大开洼里的野草似的!
我这是作了什么孽,生出这么个不忠不孝,不仁不义的玩意儿!
你还司令!
我呸,就你这种思想觉悟,你还能当司令!
老头子啊,你怎么撇下我一个人说走就走,留下我一个人看着可怜兮兮的四个孩子,吃苦受累却无能为力!
如今外头的人都笑话我,儿子被家里头的小狐狸精勾的不知道东西南北,眼里只有小家!
你怎么不把我带走哟,让我活着受这种憋屈……”
周司令被赵松筠哭的心口发颤:“娘,这件事不是不办,而是有难度!
除了这件事,其他的都好商量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