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正轩没有穿白大褂,看到陈默后,急忙灭掉手中的烟,迎了上来。
陈默微皱眉头:“昨天还没见你抽烟,今天怎么就忍不住了?这可不是个好习惯。”
褚正轩叹了口气:“我也是烦心啊,刚收到通知,工资又延迟发放了,都快两个月没进账了,日子难过啊。”
县医院的新建过程中,政府和银行都出了资,所有人都期待着新医院能吸引更多患者,提升业绩,增加收入。
然而,一夜之间,新医院意外倒塌,患者流失,院领导层大换血,还欠着银行每月的贷款。
如今,发工资成了奢望,但对于像褚正轩这样家境一般的员工来说,工资是他们生活的重要支撑。
陈默听着褚正轩的诉说,心中五味杂陈,他即将上任的院长职务,面临的不仅是医院的运营问题,还有员工们的生活困境。
然而,钱从何而来?患者收入无望,政府资金紧张,银行贷款更是难上加难。
陈默深吸一口气,拍了拍褚正轩的肩膀:“没钱就跟我说,我先借你,这烟还是别抽了。”面对吴远东给他留下的这个烂摊子,他只能苦笑。
褚正轩点了点头,打趣道:“嘿,要是哪天我囊中羞涩了,你小子可别想逃,走吧,我带你去医务科露个脸。”
陈默一愣,疑惑地问:“不应该是去人事科报到吗?”
褚正轩露出一丝苦笑:“人事科?那也得有科长坐镇啊,现在临床上是李长存在管理,行政方面则是关海涛负责。
大家都在等上头的任免文件,看哪个‘幸运儿’会接手这个‘美差’,来管理这个‘繁荣昌盛’的医院。”
陈默听后,也是哭笑不得,只得跟着褚正轩前往位于行政楼三楼的医务科,一走进医务科,就见到三个人。
其中那位年长的,不用问也知道是关海涛,四十五六岁的模样,旁边两个年轻人面带愁容,不时发出哀叹。
与他们形成鲜明对比的是,关海涛显得格外精神,正兴致勃勃地给他那些花草浇水。
关海涛身材不高,大约一米六五,偏瘦,长方脸,一笑眼睛就眯成一条线,给人一种难以捉摸的感觉。
陈默走上前去,笑容满面地说:“关科长,您好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