博尔纳已经五十多岁了,喊一个看起来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“老大”却喊得自然至极。他乐呵呵的笑道:
“艾希礼那娘们那么大年纪,还生过孩子,肯定松的不得了,你不会当她女儿的面冷落她了吧,小心她找老公告状——”
随后便是自顾自的大笑,粗俗到离谱。
男人呵了一声。
“我走的后门,没被用过的,还行吧。”
笑声戛然而止,博尔纳投来嫉妒羡慕恨的眼光,仿佛在质问“你个小年轻怎么吃得这么好”。
“把他放了。”
男人边说边在桌上笼络起筹码来。
“老大,他出千了啊,按规矩得挖眼睛,再砍双手双脚。”博尔纳晃着手中的眼镜:“人赃俱获。”
出千每赚十金镑就砍一条四肢,到五十金镑没东西砍了则直接杀头,向来如此。
“放了。”
“”博尔纳皱着眉头,松开要被自己掐到窒息的出千者,他跌坐在地上,不停喘气,脸上满是惊慌。
男人拿了个篮子,装上四十金镑的筹码,以及两枚象征着“十金镑”的金色筹码。
“抱歉,误会你了,这是你赢到的。以及”男人将金色筹码塞到他怀里,“给你的补偿。”
“哈——”
年轻人跪在地上喘着气,见有人为自己撑腰,惊恐便迅速变为了一脸不服的表情,完全不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:“你他妈冤枉老子,你”
他刚想嚣张的让博尔纳给他道歉,便对上了男人阴冷的目光,话语情不自禁卡在了喉咙里,脖子一缩,呐呐的不敢再说什么。
“赢了这么多,今晚就到这吧”
男人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把筹码兑掉,我们安排人送你回去,嗯?”
“老大,我知道他是埃文斯法官的小儿子。但那老头出了名的不近人情,早就跟那小子断绝了关系,不然他也不至于来我们这出千搞钱”
博尔纳跟男人行走在一条空无一人的巷子里,往城市最边缘的地带行去。
“他要是有价值,我也不至于这样。已经容忍他出千两次了,接过他把我们这当银行来提款,还真以为抓不到他——”
“埃文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