盏,“不过我每月用度要三万两。”
“三万两?你疯了不成?”柳丞相瞪大了眼睛,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“这已经很少了。”柳映雪掰着手指数道,“补品要上千两,流云锦的衣裳每月要好几套,还有首饰、打赏”
她说得轻描淡写,仿佛这些数目对她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。
柳丞相听得额头青筋直跳,脸色一阵青一阵白。这那是养女儿,分明是在养祖宗!
柳丞相怒目圆睁,额头上青筋暴起,一张老脸因愤怒而扭曲。他猛地一拳砸在红木桌案上,茶盏里的水都跟着晃动起来,发出清脆的碰撞声。
“低俗!”他咬牙切齿,“你跟朱氏一样,满身铜臭味!若不是丞府大小姐的身份,摄政王会看上你?”
柳映雪站在堂下,看着这个曾经高高在上的父亲此刻失态的模样,心中五味杂陈。记忆中那个威严的父亲形象早已支离破碎,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被金钱蒙蔽了双眼的可怜人。
朱氏站在女儿身边,紧紧攥着手帕。她看着丈夫狰狞的面容,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。这个男人,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年轻才子了。
“本王何时说过在意雪儿的身份?”
一道清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,打破了大厅内剑拔弩张的气氛。
柳映雪循声望去,只见萧寒瑾一袭雪白直襟蟒袍,腰间系着月白祥云纹腰带,上面悬着一块墨玉。他缓步走来,周身散发着与生俱来的贵气。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她的心尖上,让她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。
这个男人,怎么一天比一天更好看了?她看得有些出神,直到母亲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臂,才回过神来。
众人纷纷跪地行礼。柳映雪扶着母亲朱氏,也跟着屈膝。晓寒料峭,大厅的地面还带着些许凉意,透过薄薄的裙摆渗入肌肤。
“夫人不必多礼。”萧寒瑾快步上前,虚扶了一下朱氏。他的动作优雅从容,却又不失体贴。
朱氏连忙道谢。这位摄政王,确实如传言般温和有礼。柳映雪乖巧地站在母亲身边,看得萧寒瑾嘴角微扬。
待众人落座,萧寒瑾淡淡扫了眼柳丞相头上的伤。那道伤口已经结痂,但还是显得有些狰狞。他的语气冰冷如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