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成亲后,我才知道柳昌泰连最简单的竹子都画不好。”朱氏的声音带着几分讽刺,“他说他从来没给我写过信。”
柳映雪看着母亲的表情,小心翼翼地问:“那后来娘亲查到是谁送的信了吗?”
“是司马澄。”朱氏的声音很轻,“在你假死的三那天,一个丫鬟认出送信的小厮是跟在司马澄身边的。”
“那给娘亲传信的丫鬟呢?”
朱氏的眼中闪过一丝寒意:“一个突然暴毙,一个因犯错被发卖了。柳家的规矩,从来都是这么无情。”
“娘亲,司马澄是个什么样的人?”柳映雪问。
朱氏的眼神忽然柔和了下来,仿佛回到了少年时光:“小时候,每次我做错事,都拉着他一起。结果每次挨打的都是他,哭的反而是我。”
“他还会安慰我说:"语容不哭,等下我帮你拿点心。"”朱氏说到这里,嘴角不自觉地上扬,“他总是把最好的留给我。”
“原来他的学识比柳昌泰还要好,只是一直藏着。”朱氏的声音带着几分惋惜,“诗词歌赋、琴棋书画,样样精通。”
柳映雪眨了眨眼:“因为娘亲说不喜欢书呆子?”
朱氏愣了一下,随即苦笑:“或许吧。不过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,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。”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茶盏边缘。
“娘亲,您后来见过司马澄吗?”
“没有。”朱氏摇头,语气坚决,“嫁入柳府后,我直接斩断这段关系。你外祖父很有先见之明,让我把嫁妆都握在自己手里。”
柳映雪看着母亲的侧脸,想说什么,却又咽了回去。
外面传来丫鬟的声音:“小姐,该准备去赏兰宴了。”
朱氏站起身,整理了一下衣裳:“来,娘亲给你挑件衣裳。要得体,但不能太出众。”
“娘亲放心,女儿心里有数。”
丫鬟们进来帮柳映雪梳妆打扮,朱氏站在一旁细细叮嘱:“今日宴会上会有不少人,你要多留心观察。特别是那些看似不经意的眼神和话语,都可能藏着深意。”
“记住,不要轻易表态,也不要随意应承。如果有人问起家中事,就说不清楚。”朱氏的声音低沉,“今天去的人,有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