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司马澄的事。”
朱氏神色一怔,眼底闪过一丝复杂,随即苦笑:“都是年少时的往事了。”
“我想听。”
朱氏拉着女儿往她的院落走去:“好,娘亲告诉你。”
进了温暖如晓的闺房,柳映雪帮朱氏解下披风,又给两人各倒了杯茶。朱氏望着窗外飘落的梅花,陷入回忆。
“司马澄与柳丞相年轻时是义兄弟。你外祖父与慕老爷子、上官老爷子是至交。他们约定,子嗣也要结为兄弟”朱氏的声音渐渐低沉,“那时候,我刚及笄。”
柳映雪安静地听着。
“那时候我被关在闺房,实在无聊,就偷偷拿了你外祖父的账册来看。”朱氏的声音轻柔,带着追忆的味道,“起初只是觉得那些数字有趣,一笔一笔地记着,倒也打发时间。”朱氏的手指在茶盏上画着圈,“谁知这一看,竟让我着了迷。那些账目里藏着的门道,比诗词歌赋有意思多了。”
柳映雪看到母亲脸上浮现出一丝淡淡的笑意,那是她极少见到的神情。
“你外祖父发现后,不仅没有责骂我,反而开始指点我。”朱氏说到这里,语气中带着几分得意,“他说我有这个天赋,不该被埋没。”
朱氏的手突然一顿,眉间闪过一丝阴霾:“后来你外祖父在一次酒席上,不小心把这事说漏了嘴。当时在座的,除了柳老爷子,还有”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。
“还有谁?”柳映雪轻声问道。
“上官家的人。”朱氏深吸一口气,“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。”
“开始什么?”
“那些信。”朱氏放下茶盏,“每隔几日就会收到一封信,有时是一幅画,有时是一首诗。送信的小厮从不多言,只把信交给丫鬟就走。”
柳映雪眉头微蹙:“娘亲当时以为是柳昌泰送的?”
“是啊。”朱氏自嘲地笑了笑,“那时候柳昌泰在外人眼里是个才子,整日读书写字。我就理所当然地认为是他。”
“那些信写得很好?”
朱氏的目光变得柔和:“字迹工整,一笔一划都透着温柔。诗词优美,不是那种生搬硬套的句子,而是字字都像在说我。画作更是”她顿了顿。
“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