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回答。只有夜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。
她正要关窗,忽然发现窗台上放着一个小小的香囊。香囊上绣着一朵墨色牡丹,针脚细密,显然出自名家之手。
柳映雪拿起香囊,一股淡淡的檀香飘来。她心中一动,想起今日在墓地时,那位王爷身上似乎就有这样的香气。
芳菲院的庭院里,一片寂静。
朱氏坐在软榻上,望着眼前这个活泼可爱的女儿,心中涌起一阵暖意。这样的雪儿,比从前更加鲜活灵动。
“娘亲,您该休息了。”柳映雪小心翼翼地扶着母亲躺下,替她掖好被角。
朱氏拉住女儿的手:“雪儿,究竟是哪位王爷救了你?我们得好好感谢才是。”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急切,想要知道究竟是谁救了自己的女儿。
“是摄政王。”柳映雪轻声回答。
“摄政王?”朱氏惊讶地坐直了身子,眉头微皱,“传言他心狠手辣,怎会”她的话还未说完,便被女儿打断。
柳映雪轻笑着摇了摇头:“娘亲,那些不过是以讹传讹罢了。谁亲眼见过他杀人?再说,若真是心狠手辣之人,又怎会救我?”
朱氏若有所思地点点头,:“你说得对,日后若有机会,我们定要当面道谢。”
“一定会有机会的。”柳映雪顿了顿,试探着问道:“娘亲,您还在意父亲吗?”
屋内的气氛瞬间凝固。朱氏的脸色阴沉下来:“在意?呵,年轻时或许吧。若不是我手中还有些家财可供他挥霍,只怕早就被休了。”她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讽刺,继续说道:“三年了,他连这院子的门都不曾踏进一步。他还说此生只对我一人好。如今呢?府中莺莺燕燕,连你下葬那日他都未曾露面。”
柳映雪看着母亲眼中的失望与心寒,心中了然。既然母亲已对那人死心,她便可以放手去做了。
她轻轻握住母亲的手:“娘亲,从今往后,您的银钱不要再贴补府中了。”
“放心,我早就看透了。”朱氏叹了口气,“管家权不在我手,每月二夫人都要十几万两贴补。这些钱,我要留着给你做嫁妆。”
“十几万两?”柳映雪倒吸一口凉气,“这么多?府中究竟是怎么花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