停留,反而猛地倒车退回马路。
江叙挣扎着抬头,透过破碎的挡风玻璃,只看到司机戴着黑色口罩的脸。
那双眼睛冰冷得如同淬了毒的刀刃,盯着他口袋里露出一角的公文包。
下一秒,轮胎摩擦地面的焦糊味传来,车辆迅速消失在雨幕笼罩的街道尽头。
他渐渐松了口气,所幸那人没有停留。
“江叙!”阮竹跌跌撞撞扑过来,颤抖的指尖沾满他额头的血。
她慌乱地撕扯裙摆想为他止血,却被江叙虚弱地拦住。
“我没事,你别哭!”他的声音断断续续,抬手要将阮竹的眼泪擦去,却发现自己满手的血,就堪堪落了下来。
阮竹急忙抓住他的手,“没事的,没事的,我打电话!”
她的低喃不知道是在安抚自己还是在安慰江叙。
她慌乱地拿出手机拨打了120,紧紧捂住他的伤口:“阿叙别睡,你和我说说话,不然我会害怕的。”
阮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才勉强克制住颤抖的双手。
她扯开裙子下摆时,布料撕裂的声响在死寂的街道上格外清晰。
血顺着陆川苍白的嘴角蜿蜒而下,浸透了他胸前的暗纹西装,每一次微弱的喘息都伴随着令人心悸的气鸣声。
“坚持住,阿叙!救护车马上就到……”她将撕下的布条按在他额头伤口上,膝盖抵着他不断渗血的右肋,指腹能清晰感受到肋骨错位的凸起。
手机里120的等待提示音刺得耳膜生疼,她索性将手机甩在一旁,俯身贴在他唇边捕捉那若有若无的呼吸。
“阿叙,你理理我!你理理我好不好?”阮竹极力压制着自己声音的哽咽。
江叙睫毛颤动,染血的手指无力地抓着她的手腕。
阮竹突然想起他们初次约会时,他也是这样小心翼翼地牵着她的手。
此刻掌心的温度却在急速流失,她慌忙解开他领口的纽扣,冰凉的指尖按在他左胸,数着那逐渐微弱的心跳。
“阿叙!不要睡!”她对着他涣散的瞳孔大喊,声音带着哭腔的嘶哑。
指尖颤抖着摸索他颈侧动脉,另一只手用力按压他胸口,每一次下压都能听见自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