顶旋转,阮竹仰起头,发丝被光影镀上碎金。
江叙从身后环住她,下巴轻轻搁在她肩头:“你看,那些旋涡像不像我们第一次尝试喝咖啡时,你咖啡杯里搅出的奶泡?”
温热的呼吸扫过耳畔,阮竹忍不住笑出声,惊散了脚下流转的星光,“我到现在还觉得咖啡好难喝!”
江叙点点头,表示赞同:“我也觉得。”
最角落的装置艺术区陈列着老式放映机,循环播放着黑白默片。
江叙突然拉着她躲进天鹅绒幕布后的小空间,老式胶片转动的咔嗒声里,他变魔术似的掏出两枚香草冰淇淋。
“记得你说过,美术馆的冷气最适合吃冷饮。”他递过冰淇淋时,指腹不经意擦过她的手背,带着薄荷糖般的凉意。
阮竹点了点他的鼻尖,“我说过的话你比我记得还清楚。”
“你的每句话我都会记得的。”江叙得意地点点头。
离开展厅时,晚霞正把玻璃幕墙染成蜜色。
阮竹的手机相册里多了二十几张偷拍的照片,有江叙专注观察画作的侧脸、他伸手触碰光影时睫毛投下的阴影、还有两人在镜面装置前重叠的倒影。
她悄悄把其中一张设成锁屏,照片里江叙指着某幅抽象画,而她仰头望向他的眼神,温柔炽热。
江叙拉住她的手,说:“还早,咱们去diy戒指吧?”
阮竹看着他期待的眼神,也不忍拒绝:“好,不过你找到店铺了吗?咱们总不能像个无头苍蝇一般吧!”
江叙十分开心地把手机拿了出来,说:“嘿嘿,我之前早就选好了。”
阮竹无奈笑道:“好,那我们出发。”
夕阳斜斜穿过diy工坊的玻璃幕墙,在原木工作台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纹路。
阮竹将马尾扎得更高了些,发梢扫过垂落的浅杏色碎发,以防材料沾到自己头发上。
“扎个丸子头吧!”江叙提议道。
阮竹看着他递过来的头绳,点头。
“阿竹,你想选哑光面还是镜面?”江叙修长的手指划过陈列架上的样品,指节在暖光下泛着珍珠母贝般的光泽。
他今天穿了件烟灰色针织衫,领口露出一截银链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