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竹暗暗摇头,摆了摆手。
江叙紧蹙眉头,“你每次学习都不要命,身体一次一次地糟践,明天咱们去医院做个体检。”
阮竹正要拒绝,被江叙强硬地堵了回去,“不要拒绝,这是为了你的身体。”
她看着江叙的神色,还是笑着点点头。
午休过后,阮竹一出房门就看到了在阳台忙活的江叙。
阮竹倚着门框看江叙往晾衣绳上挂洗好的床单,风掠过他的衬衫下摆,露出后腰那道她熟悉的疤痕。
那是去年冬夜,他冒雪买回来模拟卷时摔的。当时他冻得通红的手指攥着资料,却笑着说:“押题卷刚出炉,热乎的。”
阮竹轻咳几声,“你怎么又忙起来了?下午我也没什么事情我来呗!”
江叙笑着回头看她,“我正好有时间就做了,你累了这么久该好好休息休息了。”
“研究生同学。”他转身时晃了晃手里的可乐,拉环弹开的“啵”声清脆悦耳,“庆祝的蛋糕订好了吗?”
“我妈准备了,一会儿估计就到了。”阮竹接过他手里的可乐,仰头喝了一口。
江叙看了一眼表,说:“阿竹,我得去上班了,你在家等着你妈妈~”
阮竹送他到门口,说:“好,再见!”
在江叙走后,阮竹低头又摸了摸通知书上烫金的校名,突然想起某个暴雨夜,她因为模拟考失利躲在被子里哭,江叙隔着房门为她轻声哼歌,直到窗外的雨声渐渐平息。
在她愣神之际,门铃响了。
“阿竹!”防盗门刚拉开一道缝,裹挟着玉兰香气的拥抱就扑了上来。
阮清鬓角的白发在晨光里晃了晃,阮竹被紧紧勒住肩膀,鼻尖抵着那件洗得发白的藏蓝针织衫,那是她大三寒假用兼职工资买的,母亲至今还穿着。
阮竹看着她这件衣服说道:“妈,你怎么还留着这件衣服?该买新的了。”
阮清摆了摆手,“害,我就喜欢这件衣服。”
玄关飘来熟悉的菜香,保温桶叠着餐盒堆在鞋柜上,水珠顺着保温桶外壁往下淌,在地板上晕开深色的水痕。
“知道你最近爱吃糖醋排骨,凌晨三点就起来腌了。”阮清边说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