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叙摇晃着身体，得意道：“那倒是！”
他说话时睫毛投下的阴影轻轻颤动，阮竹笑看着他，暗自摇摇头。
散场时月亮已经升到梧桐树梢，江叙突然拉住她手腕拐进巷口。
老式报刊亭的霓虹招牌在他背后明明灭灭，映得他侧脸轮廓忽明忽暗。
“你干嘛？”阮竹不明所以地看着眼前的江叙。
阮竹看着他蹲下身，修长的手指灵活地解开她鞋带的结：“你刚才走路总踩鞋带。”
路灯把两人影子拉得很长，重叠的部分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。
阮竹望着他后颈新生的碎发，听见他低声说：“好了，这次不会再平地摔了。”
起身时两人距离极近，她甚至能看清他瞳孔里倒映的自己泛红的脸颊。
阮竹把他推远了一些，说：“啧，老揭我短干嘛？”
巷尾便利店的冷柜发出轻微嗡鸣，江叙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，指腹掠过发梢时像羽毛拂过：“要不要去买根冰棍？”
阮竹牵住她的手晃了晃，说：“大冬天的吃什么冰棍呀！”
温热的掌心贴着她的手心，在寂静的巷子里，他的声音比晚风还轻柔：“阿竹没听过一句话吗？就是冬天吃冰棍才对身体好！”
阮竹嗔他一眼，嘟囔：“这是什么歪理？”
没等她反应过来，江叙已经倾身靠近，柑橘与雪松的气息将她彻底笼罩。
路灯突然闪烁了一下，在光影交错间，她感受到他嘴唇轻轻擦过自己发烫的耳垂：“其实是，骗你的。”
他笑着松开手，快步往前跑去，阮竹站在原地，听着自己擂鼓般的心跳，突然追了上去，巷子里响起两人交织的笑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