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好?江叙是哪位?您订的花到了。”一个外卖员扣了扣篮球场的大铁门,打断了他们的聊天。
阮竹疑惑地看向江叙,问:“你定花了?”
江叙将花抱在怀里,走向阮竹。
他怀里的花束用深绿色牛油纸裹着,露出半截酒红色玫瑰——十二支花瓣边缘泛着金丝。
阮竹看到江叙怀里的花束顿觉这像阿叙每次见她时发烫的耳尖。
凑近看花束里还藏着支皱巴巴的向日葵,那不是花店里的花,而是他今早路过早餐摊时,从老板娘插在豆浆桶旁的花束里“顺”的。
上面还贴着一张便利贴:你就像太阳。
阮竹拿起那张便利贴,歪头浅笑问:“我像……太阳?”
江叙用力点点头,“在我心里你就是太阳,温柔又不刺眼。”
阮竹还从没听过这样形容自己的,以往听的最多的就是贱人、疯子。
她笑着点了点头,继续看着江叙手里的花。
花束最底下垫着片银杏叶,是去年秋天阮竹捡来夹在他错题本里的,边缘已压得薄如蝉翼,叶脉间还沾着星点金粉。
“这个你都加进去了?”阮竹并没有将那片银杏叶拿起,她怕一碰就碎掉了。
毕竟它看起来是那么脆弱。
花束是用蓝白格纹的橡皮筋捆扎,是从阮竹总戴着的发圈上拆下来的。
这是他趁阮竹低头系鞋带时,假装不经意抽走的,此刻正勒着花茎,此时他忐忑又滚烫的心跳一如当日。
“你什么时候……?”
阮竹无奈地笑着摇头。
阳光晕开暖黄的光圈。
江叙捧着花束骤然朝阮竹的方向单膝跪地,这个动作把阮竹着实吓了一跳。
她环顾四周看周围没人松了口气,轻咳几声后才终于缓了过来,急忙将他扶了起来。
“阿叙~你这是干什么?快起来!”
江叙声音比平时高了半度,道:“我……我表白!”
阮竹接触到他的手背时感到一阵冰凉,阿叙这是太紧张了?
他们毕竟相处了三年,怎么会紧张成这个样子?
“我知道~但这个姿势是求婚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