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时越紧紧攥着拳头,手背上青筋暴起,指节因用力而泛白,每一块肌肉都紧绷着。
雨水从他的脸颊划过,浸湿了他的眼睛。
他眉头拧成一个死结,眼中怒火翻涌,却被他硬生生逼了回去 ,牙关咬得咯咯作响,从牙缝中挤出几丝粗重的呼吸,试图将满腔的愤怒咽下。
“老子是阿竹的亲哥!没打死你算你幸运生在了法制社会!”
萧璟晔挑眉挣扎着要坐起来,“亲哥?那你知道她是怎么在我脚下过了三年的吗?”
他眼睑微垂,长长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,让人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。
片刻后,他缓缓抬起头,眼中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冷淡,鼻子里轻轻哼出一声,看向阮竹和楚时越,脸上挂着的那丝不屑,像一层拒人千里的霜。
江叙将伞递给旁边的陆淇风,陆淇风认命地为阮竹撑伞。
他就是块砖,哪里需要哪里搬!
怪不得他们能和阮竹做朋友呢!
江叙猛然上前一步,踹向他的肩头。
他还敢提这些事!
萧璟晔瞬间后仰栽倒,躺在地上低低笑了起来。
他直挺挺地躺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,四肢随意地伸展着,像是被抽去了所有力气。
头发凌乱地散在额前,雨水混着灰尘,糊成一绺一绺。
胸口剧烈地起伏,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沉重的喘息。
他的目光空洞地望着天空,眼神中没有焦点,许久,喉间发出一声干涩的轻笑,嘴角扯出一个自嘲的弧度。
“看来是知道了,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他笑声肆意,笑着笑着就没有了声音,“阮竹,你很得意吧!终于可以把我踩在脚下了……”
干涩又暗哑的声音有气无力,带着深深的无奈和自嘲。
“你个贱人……”
他还在低声咒骂着。
阮竹走上前握着江叙的手腕,将他向后拉去。
陆淇风让旁边的保镖去给阮竹撑伞,他可不动了,累。
她缓缓走到萧璟晔脸颊旁,身姿笔挺,下巴微微上扬,脖颈的线条优雅又傲慢。
看到萧璟晔现在的样子还是在想: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