总比是真的出事了好。
楚时越轻轻叹了口气,瞥了阮诗一眼后,说:“阿竹在第一医院,现在在手术室。”
他一开口,那声音就像砂纸摩擦木板,干涩又粗糙,带着一种难以忽略的沙哑质感,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硬生生挤出来的。
江叙的脸瞬间变得惨白,额头上密密麻麻地冒出豆大的冷汗,顺着脸颊滑落。
他的双眼死死地盯着手机,眼神里满是恐惧与担忧,眼眶微微泛红,嘴唇也因过度紧张而毫无血色,不停地微微颤抖着。
怎么会在手术室?这么就……进了手术室?
江言也被这一消息惊得说不出话,他眉头拧成了一个死结,眼神空洞又迷茫。
几秒后江叙彻底清醒过来,他的后背已经浸满了冷汗。
听到阮竹躺在手术室的消息,他的世界仿佛瞬间崩塌。
他来不及多想,紧握手机便夺门而出。
他呼吸急促而紊乱,他的眼神里满是恐惧与绝望,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。
江言看他连一个外套都没穿,急忙将沙发上的衣服搭在自己手臂上,匆忙去追他。
但江叙的速度太快了,他根本追不上!
他哥不会是想跑着去第一医院吧?他哥已经神志不清了。
“哥!我叫出租车!你别跑了!”
江言已经喊了好几遍,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声音终于叫停了他。
江叙喘着气问:“车在哪?”
江言急忙拉着他来到路旁,急得直跺脚。
既是担心车来的太慢,他哥又要不用脑子地跑,又是担心在手术室里的阮竹姐。
阮竹姐和那些人的交锋,让他认为阮竹姐既聪明又厉害,怎么会受那么重的伤?
他们站在原地抖得厉害,害怕又担心。
上车后,他们急忙开口让司机快一点。
司机一脚将油门踩到底,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尖锐的声响,汽车如离弦之箭般飞驰而出。
一路上,江叙双眼死死盯着前方,不停地按响喇叭,眉头拧成一个“川”字,嘴里低声咒骂着缓慢的车流 。
江言在旁边低声安抚,其实他的心里也是怕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