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安上了恶魔角。
“阿叙!信不信我把你捏成狗头?”楚时越抄起泥团追杀他。
江叙边逃边喊:“老板!加二十块钱泥巴,我要捏个《最后的晚餐》!”
阮竹笑看着他们打闹,看了看旁边和苏予淮一起岁月静好的叶青柠。
叶青柠为了这个苏学长还真是收敛自己。
始终沉默的江言坐在楚时越的位置上突然开口:“拉坯时别盯着手,看泥胚顶端。”
他指尖轻点,楚时越那坨烂泥竟拔地而起,蜕变成流畅的弧线。
“卧槽,你开挂?”楚时越看着自己死而复生的陶泥,不由为她竖了一个大拇指。
“昨晚我做过功课,看来我的学习成果还不错。”他垂下眼,釉料瓶的影子在瞳仁里晃成青花。
大家陶瓷的雏形已经渐渐有了型。
……
众人挤在窑炉前翘首以盼,釉料在高温中流淌成银河。
最先拿到手的是阮竹的素胚,阮竹满意地看着手中的成品。
江叙指着阮竹的素胚:“阿竹~你这杯子怎么缺个口?”
阮竹笑了笑。
“缺口才能卡住另一只杯。”她望向叶青柠补救的冰裂纹陶罐,“就像所有破碎的,都在等拼图。”
江叙听到阮竹的话思考过后赞同点点头,“阿竹,你说的真好!”
他不知道的是阮竹的素胚瓷瓶里刻满了他的名字。
窗外晚霞泼进釉色里,楚时越被脸上的泥点子镀成了铜像,江言拍下他怒吼“删照片”的瞬间。
江叙的q版人物也终于好了,大家凑在一起看着这些陶瓷。
“为什么只有阿竹有名字?我们没有啊?”楚时越的脸快凑到江叙的脸上了。
江叙笑笑将他的脸推开,没回答他的问题。
叶青柠和江言当然知道是为什么,心照不宣地闭口不言。
阮竹握紧了手中的素胚,抬头笑看着江叙。
此时江叙也低下头温柔地注视着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