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弱的灯光透过树荫,洒在他们靠得极近的身体上。
江叙浑身散发着脆弱的气息,他缓缓将冲锋衣的拉链解开,里面纯黑的大领口半袖让他打了一个冷颤。
阮竹轻柔地把他的t恤向侧边拉去,露出带着红肿的肩膀,她轻轻地触碰上去,眼中尽是不忍和心疼。
怎么会伤成这样?那些人真的是下了狠手。
他们要是出狱后不套上麻袋打他们一顿,她真是意难平。
江叙在她触碰到自己的时候,身体微微一颤,似有一股电流从他的肩头传来,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,酥麻却舒服。
阮竹用棉签蘸取药水,药水顺着棉签的棉絮缓缓渗透,晶莹的液体在棉签上汇聚。
她深吸一口气,动作轻柔地凑近江叙的伤口。
棉签刚触碰到伤口,江叙的身体便微微一僵,手臂上的肌肉瞬间紧绷,青筋也微微凸起。
好痒!
但……好舒服!
阮竹的手也跟着顿住,看着他僵硬的模样嘴角微微勾起,眼中又添上了关切,在他耳边轻声问:“很疼吗?我再轻一点?”
耳旁温热的气息让江叙开始心猿意马、胡思乱想,他下意识紧紧咬着下唇,害羞地撇过头去随即微微摇头。
江叙!你不要瞎想!
他在心中不断这样告诫自己!
阮竹看着他红透的耳垂,决定不再逗他。
她眉头紧蹙,眼神中满是专注,她放慢速度,一点一点地为江叙处理伤处,棉签所到之处,伤口周围的皮肤微微泛红。
随即她又像变魔术一般从口袋里拿出药膏,“我要涂药膏了,阿叙你忍着点。”
江叙点点头,不自然地转移了话题:“阿竹,你的药膏是什么时候买的?一开始我怎么没看见你口袋里有这个?”
仔细听一下就会发现江叙的声音都在打着颤。
阮竹笑了笑,想起自己趁江叙不注意时溜进药店的模样,答道:“当然是偷偷买的,这个祛红肿很厉害的,估计明天就消下去了。”
她说着轻轻挤出一点,药膏呈乳白色的长条状落在她的指尖,她用指腹将药膏均匀摊开,再轻轻涂抹在伤处,一边涂一边轻轻吹着气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