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印在脑海里,夏芜死的那天,正是杨薇被接回夏家改姓的那天。
她一个人孤零零地死去,无人在意。
也许是老天爷看她可怜,才给她一次重来的机会,与其像上一世那样畏手畏脚,害怕失去这个害怕失去那个,夏芜干脆什么都不争什么都不抢。
她要走出自己的人生,而不是仰赖别人的眼光和看法活着。
命么,好像也就此开始改变。
既往已如过眼烟云,只是世人没经历一次死亡和悔恨,怎么才能意识到这些呢。
桂花娘都活这么大年纪了,依旧没有意识到她悲剧的人生就在于讨好。
太想得到某些东西,以至于低声下气地想用讨好去换,可人本性太贱,主动送上门的东西反而不会珍惜。
想明白这些后,夏芜对桂花娘的作为就没那么生气了。
毕竟,她从前也是这么不争气。
桂花娘离开没给夏芜带来太多麻烦,家里人手也够。按时发出快递,忙完了就去山上。
这几天她光顾着去挖冬笋,都忘记去山头巡逻了。
只带着杨弘文一起,把三轮车停在路边,夏芜提着水桶,时不时给枇杷树浇浇水,水桶只是个掩饰,她浇的其实是灵泉水。
“花。”
杨弘文仰起镜头对准枇杷树,夏芜回头,“哪有花?”
“这里。”
凑过去扒开枇杷叶一看,竟然真有一簇枇杷花,颜色黄白,有些像桂花,又比桂花要大,香气没那么馥郁,离得远了偶尔能闻见一股甜甜的淡雅清新气息。
凑上去闻,味道更加清晰一些。
夏芜心里一动,赶紧检查起其他枇杷树,发现枇杷树开了好多花。
她立马想到了大棚里的蜜蜂们,这段时间蜜蜂辛勤给草莓授粉采蜜,她还没取过蜜呢,要不取一回蜜,再让蜜蜂来采枇杷蜜吧。
说干就干,夏芜带着哥哥上山找朴爷帮忙,听她说要取蜜,好凑热闹的朴爷也跟着下山来了,大棚门帘打开,里头依旧闷热。
朴爷穿着防护衣,让夏芜找来装蜂蜜的容器,他是取蜜的老手,一边教夏芜技巧,一边动作轻柔地把巢脾取出来,用割蜜刀把封盖蜜蜡割掉,然后再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