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,别提了……”刘桂珍叹口气,继续讲,“他大儿子早几十年就出去打工了,也不知道在东市做啥的,挣了不少钱,看不起他小弟,兄弟俩闹得很不愉快。老二在家里看老人,老大不愿意掏钱,后来老二一生气,干脆也出去打工。”
“俩人都没良心,这么些年也不知道有没有往家里寄钱,生了孩子倒是往老家送,你四爷养大了一个又一个孙子孙女,考上大学的没几个,一出去打工就不见人回来,也不知道今年有没有人回来陪陪他。”
村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,各家的事彼此都门清,刘桂珍说的也不算什么秘密,稍微一打听就都知道了。
“啊……”夏芜很是同情杨四爷,愤愤道:“要是知道他们这样,就不应该帮忙养小孩才对!”
“话也不能这么说,到底是自己家的孩子。”
杨国俊和刘桂珍都是上一辈的思想,祸不及孩子,儿子再坏,孙子也是亲的,哪能推出去说不养呢。
两代人的思想不同,谁也说服不了谁,讨论几句也就做罢。
吃过饭,杨老爷子趁着天气好晒草药,杨国俊开着三轮车带着老婆孩子去镇上。
给夏芜编的竹帽还没好,夏芜戴的是刘桂珍的,刘桂珍戴杨国俊的,杨国俊和杨弘文俩大男人啥都不戴,硬扛晒。
路上又遇到了杨四爷,他正在河边坐着,老伙计在河水里泡澡,一旁还拴着头小水牛。
“杨四爷!”夏芜大声跟他打招呼。
杨四爷回头,看到是他们,起身招招手,“去哪呢?”
“四叔,我们要去镇上买点东西,你有啥要买的不,顺路给你带回来,”杨国俊踩下刹车。
“家里啥都有,不买,”杨四爷乐呵呵的,“买啥我自己就去了。”
他今年七十出头,身体还康健着,自己照顾自己,还能养牛,比好多年轻人都有干劲。
夏芜连忙谢过他:“四爷,你给的水牛奶可好喝嘞,我每天都能喝完!”
“哈哈哈,够喝不?不够喝我再多送点!”
“够喝啦,不用多给了,不然小牛喝啥?”夏芜笑道:“四爷,我种的草莓都挂果了,等熟了我也给你送些尝尝。”
四爷见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