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下,闻人瑕继续分析道:“说穿了,现在有人想跟咱们争功,抢在咱们之前把长命锁送去京都御龙台,但是,这又能怎么样呢,别忘了,吕瀚在我们的手中!”
熊海涛的眼神一亮,振奋道:“对啊,只要吕瀚在我们的手里,这功劳就跑不了!”
但没高兴一会,他又耷拉下了脸:“可吕瀚现在都这般模样了。”
“所以,就更该由着陈廉他们折腾去吧。”闻人瑕沉吟道:“如果吕瀚的身份真的非同凡响,届时京都派人过来核验,发现吕瀚这样子必然会震怒,那么这个责任就轮不到我们来背。”
“我们,就当做毫不知情。”闻人瑕加重语气叮嘱道。
熊海涛顿时恍然,感叹道:“大人实在聪明绝顶啊,卑职心悦诚服。”
“诚服?你若真的服气,会在纸包不住火的时候才跟本官说这事?”闻人瑕寒声道:“如果你早些说了,本官自然会早些安顿吕瀚,就绝不会发生这档子烂事!”
熊海涛的后脖子一阵阵的泛凉。
他明白,如果京都那边追究到卫所这,闻人瑕为优先自保,照样会装作毫不知情,再把他踹出来背锅!
等等,那么自己也可以装作毫不知情啊。
不知者无罪嘛。
思及于此,熊海涛偷瞄了一眼张仪。
看来这个刚认的狗腿子是留不得了。
“再说了,接下来全城戒严,本官倒是想看看他们怎么把长命锁送出去。”闻人瑕轻哼道。
…
在高长寿的倡议下,报名要为守城做贡献的书院学子,屈指可数。
大多数的学子,还是秉持着“两耳不闻窗外事、一心只读圣贤书”的原则。
随即,高长寿就率着几个志同道合的学子,在城里四处奔波做后勤支援。
那一夜的对战,守军有些人员损伤,当场战死的,以及重伤不治的,有百多人。
这么多尸体,眼下是无法正常收敛安葬的,连棺材都做不出来。
而天气酷热,尸体又不能存放多久。
为避免瘟疫产生,于是就按照战时的规矩,卷了草席,运往城外埋葬。
两天后的夜深,高长寿就驾着运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