判世笔折,三界在雷暴中化作焦土。
“父亲……这就是你逼我杀陆峥的真相?”佘歆鎏骨扇劈向怨灵柱,熔岩混着泪砸在《烬海录》上,“去他的天道!我偏要你们同活!”
宫祭坛,佘歆将逆鳞嵌入炽泉幻夜姬的合欢铃。铃音荡开时,魔枭纹与赤莲纹竟在空中交织成阵图。
“你疯了?!”炽泉幻夜姬的涅盘钗灼穿他肩胛,“此咒反噬会要你命!”
佘歆攥着从灵宗偷来的冰魄铃,任鲜血浸透阵眼:“陆峥以灵髓镇地脉,父亲以神魂焚混沌,他们本该是知己,是兄弟!”
阵光暴涨的刹那,蚀骨渊底传来素笺的嘶吼。佘歆笑得猖狂:“天道不容双生花,我便将两界熔作并蒂莲!”
流云峰顶,陆峥心口赤莲纹突然灼亮。叶轻禾的剑气劈开冰室门,正见师尊以指为笔,在虚空书写与《烬海录》同源的契文。
“轻禾,取沐山君逆鳞来。”陆峥咳出的血凝成冰晶,内里竟封着素笺的魂丝,“有人替为师选了第三条路……咳咳……这局棋,该将军了。”
叶轻禾凝望纹路,赫然是灵宗禁术《霜火同源书》,以施术者神魂为桥,融冰火,逆阴阳。
三日后,佘歆持残鳞闯灵宗。陆峥散着发倚在定坤炉边,脚边堆满酒坛:“小佘公子,偷看长辈日记可不是好习惯。”
“你能读《烬海录》?!”
“本座还知道他写‘甲子年冬’那页时,偷吃了你藏的桂花糕。”陆峥接过逆鳞,“等沐山君化龙那日,替我带句话给素笺,就说,广陵酥的滋味,本座记了七百年。”
“父亲让我带话。”少年魔君眼底涌着血雾,“他说,那孩子灵台的噬心蛊,还有机会唤醒。”
炉火映亮两人眉眼,如照阴阳镜。
冰魄剑锵然出鞘,陆峥踏碎月色奔出。叶轻禾正倚着赤霄剑酣睡,衣襟微敞处,梵天火纹下隐约浮出青黑咒印,那是素笺亲手种下的噬心蛊旧痕,亦是当年墨砚跪在焚天烬海求来的“保险”。
“师尊?”叶轻禾迷蒙睁眼。
“无事。”陆峥凝视徒弟许久,忽又转身离去。
三日前。
“为何擅动因果!”陆峥的霜发如银河垂落,冰魄剑抵住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