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峥正指挥郑明师的机关鼠偷运广陵斋的蜜饯,三只铁皮耗子叼着酸梅干,在偷蜜饯的鼠群头顶跳滑稽踢踏舞。忽听山门传来“哐当”巨响,成鹿飞扛着炎龙牙撞开大门,刀柄上还粘着未干的熔岩渣。
“陆师叔!”青年眼眶红得像涂了朱砂,“刀宗的锻刀池……连蛤蟆都比我受待见!”
三日前,刀宗锻刀池。
博扬的饮血刀插在池心,岩浆映得他眉目如修罗:“今日若熔不断玄铁,就给老子刷茅厕!”
成鹿飞攥着新锻的寒铁刀胚,掌心被烫出血泡。刀胚入池的刹那,熔岩突然暴涌。
“蠢货!”博扬的咆哮震落洞顶钟乳石,“地脉共鸣都不会,白吃刀宗数百年饭!”
成鹿飞抹了把脸上的汗水,瞥见池底自己锻造的三百把残刀,正被熔铸成齿轮嵌进机关门的铰链里。
灵宗后山的瀑布边,郑明师给机关鼠装翅膀。成鹿飞蹲在石头上啃冷馒头,炎龙牙“咔嚓”劈碎第十块山岩。
“刀宗锻刀讲究‘人刀同怒’。” 郑明师突然从袖中抖出个木匣,掀盖蹦出只铁皮蛤蟆,“试试这个‘骂人蛤蟆三号’!你骂它一句,它能用博扬师尊的声线骂回去!”
成鹿飞将信将疑地踹了脚蛤蟆,铁皮机关立刻鼓腮瞪眼,喷出熔岩味的怒吼:“刀都握不稳,不如去绣花!”
“不够劲儿?”郑明师又掏出一把符纸,“再试试‘愤怒转移烟花鼠’把想骂的话写符上,贴它脑门!”
成鹿飞挥笔写下“铁疙瘩老顽固”,符纸刚贴上鼠尾,机关鼠便窜上树梢炸成漫天星火,在云端拼出个龇牙咧嘴的博扬头像,还被雷劈焦了半边胡子。“铁疙瘩老顽固”几个大字闪闪发光。
“怎么样?”郑明师推了推琉璃镜,“解气吧?”
成鹿飞盯着满地烟花碎屑,嘴角抽搐:“你们灵宗平时都这么泄愤?”
半晌,他盯着云层中缓缓消散的q版师尊,憋了半晌终于笑出个鼻涕泡。
郑明师继续给机关鼠尾巴绑“骂人符咒”,忽听头顶传来陆峥懒洋洋的嗓音:“小明师啊,你造这些骂人玩意儿时,可曾偷偷骂过为师?”
琉璃镜“哐当”滑到鼻尖,郑明师手一抖,机关鼠“吱哇”喷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