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云峰的雪停了。
晨光破开云层,赤焰梧桐的嫩芽穿透冰层,在寒潭边舒展枝叶。陆峥倚在软榻上,墨发随意束起,披着叶轻禾新裁的赤纹鹤氅,苍白的指尖摩挲着茶盏边缘。茶是叶轻禾用焚天诀温的凤凰木花蜜,氤氲的热气裹着甜香,能甜到心扉。
“师尊若再盯着茶盏发呆,这蜜水可要凉了。”叶轻禾从身后环住他,下巴轻轻抵在他肩头,赤莲纹自衣领下探出一截,贴着陆峥颈侧冰魄纹游动,似在无声汲取温度。
陆峥抿了一口茶,余光瞥见叶轻禾手腕上未愈的灼痕,是引焚天诀入他灵脉时被寒毒反噬的伤。他忽然捉住对方手腕,指尖凝出冰蓝灵光:“说过多少次,外伤需用寒玉膏”
“弟子记性不好,得师尊日日提醒才行。”叶轻禾低笑,顺势将人揽得更紧,掌心覆上陆峥心口。赤莲纹感应到冰魄气息,化作一缕暖流渗入经脉,陆峥耳尖微红,偏过头轻咳:“胡闹。”
“哪里胡闹?”叶轻禾故作无辜,指尖勾开他衣襟,“师尊寒毒初定,弟子自然要寸步不离。”他忽然俯身咬住陆峥耳垂,热气拂过冰晶,“比如晨起更衣前需按摩穴位、午间喂药得辅以金焰化丹、夜里需灵力疏导寒毒”
“砰!”
一枚松果砸中叶轻禾后脑,白离的声音从梧桐树顶传来:“小崽子,要调情滚去寒潭底!老子尾巴毛都被你们的酸气熏焦了!”
九尾妖狐斜倚枝头,红衣松散,指尖捻着一串糖葫芦,糖衣上还凝着冰霜,显然是刚从陆峥的私库里偷的。凰宵盘坐在树下打磨一柄赤金短刀,闻言头也不抬:“你若少偷两坛酒,嗅觉也不至于被腌入味。”
“啧,死火鸡!”白离翻身跃下,狐尾卷住凰宵腰身,将糖葫芦塞进他嘴里,“尝尝,你要相信小峥峥的品味,比你那破刀有滋味多了!”
凰宵咬碎糖衣,炽热眸光扫过白离脖颈上未褪的咬痕:“昨夜你说‘糖葫芦不如凤凰翎’,现在倒换说辞了?”他忽然拽住白离衣襟,涅盘火顺着指尖烧上对方耳尖,“不如再试一次?”
白离耳尖通红,尾巴炸成绒球:“试个屁!老子是来商量重建焚天谷阵眼的!”他挣开凰宵的手,却瞥见陆峥似笑非笑的神情,顿时恼羞成怒,“看什么看!你这病秧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