斯不知何时从屋顶飞下,怒指赌徒大骂。
赌徒抬头擦去眼泪,喝问:“你什么意思?”
余昭元急忙拦住欧阳克斯:“欧阳克斯,不许多嘴。”
“公子,事到如今,这个老家伙依旧只顾责骂董硕父子,却丝毫不反思自己,属下实在看不下去了。”欧阳克斯面相凶恶,指责人也像是在威逼力迫。
谁让你出来多事,本公子岂不知他也有错?只是今后还用得上赌徒,不能太过激怒他而已。
余昭元怒瞪欧阳克斯,正欲阻挠时被赌徒喝住。“你让他说,老夫何罪之有?”
欧阳克斯绕过余昭元,走到赌徒面前喝道:“生而不养枉为人,养而不教误终生。你一身只求破镜,对董硕的行为不管不顾,即便有了怀疑也不多加约束,他们正因为如此,才能愈加跋扈,做出这等滔天恶行。你若在接回董硕后便对他严加看管,董氏一族哪有今日之祸。”
赌徒血红着眼,天道之力悄然迸发,“即便我没能管教好董硕,他做恶又与我何干?”
弛狼感受到主人有危险,纷纷对月狂啸,从阴影中现身,将赌徒团团包围。
寻常一品高手面对传奇强者的天道威压,早已跪地求饶,而欧阳克斯却不为所动。吼道:“你可知公子所说的神州律令还有后半句。”
“神州律令么?后半句是什么?”赌徒轻蔑一笑,他此刻不再为孙儿求饶,只为自己正名。
“凡采生折割人者,首犯凌迟处死,财产断付死者之家,妻子及同居家口虽不知情,并流二千里安置,从犯加功者斩首。你认为自己与董硕是同居家口还是从犯加功者?恐怕是后者吧,若非公子仁慈,你也当被斩首示众。”
欧阳克斯故意将“斩首示众”四字说得震天彻地,赌徒也被惊愕,原来自己的纵容在律法里有这么大的过错。
本祖真的错了么?我堂堂斩吾境至强者愧对北港子民么?
他一直以为是他这个传奇强者守护着赵国半壁江山,百多年来,因为他坐镇北港城,才没有贼子敢来临闾关撒野。
而今看来,他才是祸害生民的罪魁
赌徒仰望苍穹,好想学那弛狼啸月,抒发心中的悲愤郁结。
“够了欧阳克斯,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