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妃,天亮了,您躺小床上休息一下,就让奴婢们来守着王爷。”花嬷嬷苍老的脸上写满了担忧,同样顶着一双黑眼圈。
宴灯欢是由于要守在病床边照顾夜司洛,所以一宿没睡,而她们是躺在床上也睡不着。
这样的场面,只有夜司洛三年前从边关回来的时候见过,那时候的他被敌军刺中了心脏,护卫将他送回来的时候,他坐在轮椅上,薄唇苍白,脸上毫无血色,不哭也不笑。
就像一个木头人,当时把所有人都急坏了。
如今他比当时看上去更加骇人,躺在床上奄奄一息,叫他没反应,喂水喂粥也喂不进去,就好像随时都要去了的样子。
一旁的曲嬷嬷更是偷偷的抹了把泪,夜司洛是他看着长大的,她将他视作自己的孩子。
孩子受了伤,做母亲的巴不得替他疼。
“王妃,你赶紧躺床上休息一下,这儿有奴婢和花嬷嬷,有什么事情奴婢和花嬷嬷会通知您的!”曲嬷嬷也劝她。
宴灯欢起身给夜司洛量体温、血压,声音沙哑的回道:“我给他挂上点滴就去休息。”
只要昨夜挺过去,夜司洛的情况就没那么糟糕了,宴灯欢也就敢放心大胆的休息一会儿了。
只是宴灯欢刚给夜司洛挂上点滴,懿王和谢绮浓就赶来了,二人脸上皆挂着担忧。
宴灯欢不能立刻去休息了。
“七弟!”懿王进门就急忙叫道,那着急的模样就差没有直接飞扑过去。
宴灯欢连忙朝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,然后示意他们离开房间讲话。
谢绮浓张望厢房四周,立刻就皱了眉,“怎么不见御医?
洛王遇刺,连个大夫都不请吗?”
“我就是大夫。”宴灯欢冷淡的回应。
此事发生的蹊跷,不敢保证与谢绮浓没有关系,所以她没必要给她好脸色。
“本王妃知道你会几分三脚猫医术,但不请个御医在旁看着,洛王有个好歹你担待得起吗?”谢绮浓愤斥。
宴灯欢直勾勾对上她投过来的愤怒的目光,冷嗤,“本王妃作为他的妻子有什么担待不起的?
需要一个外人来给他的健康买单?”
“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