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热的米粥下肚,瞬间驱散了五脏六腑的寒意和饥饿感。
小石和小丫捧着那同样是村长家给的、带着豁口的粗陶碗,小口小口地喝着,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。
边吃着,小丫皱着眉头说:“姐,咱们这么吃了这么多,下次怎么办呢。”
黄曼曼摸了摸小丫的头:“以后都会有的,以后都会有的!”
黄小丫幸福的笑了,这是他们逃出来后,吃得最香、最饱的一顿!
黄曼曼自己也喝了小半碗,感受着胃里传来的暖意,看着弟妹满足的小脸,又看了看角落里那床破旧但还算干净的被褥和几个碗罐……
这些都是杨村长送来的。
昨天他们刚搬进来时,家徒四壁,连个铺盖都没有,是村长让儿子杨大山送来了这些。
虽然都是些用旧了的东西,但对他们来说,已是雪中送炭。
黄曼曼心里记着这份恩情。
那位老人家,她听村里人议论过,妻子前年生了一场大病没了,就留下一个儿子杨大山,日子过得也挺紧巴。
但他对她们这一家三口,确实是真心实意地怜悯和帮助。
这野生稻的事,于情于理,都该告诉村长一声。
而且,这东西对整个杨家村来说,可能都是一条活路。
想到这里,她用手仔细地从捶打下来的谷壳里又剥出了一捧相对完整的糙米,估摸着有半斤左右,用一片洗干净的大树叶仔细包好。
“小石,看好妹妹和娘,我去去就回。”
“知道了,姐。”黄小石用力点头,小脸上满是认真。
黄曼曼来到村西头的村长家。
杨村长的家是村里少有的几间青砖瓦房之一,但也看得出年久失修。
她轻轻敲了敲有些斑驳的木门。
“谁啊?”里面传来杨村长的声音。
门开了,杨村长看到是黄曼曼,有些意外:“是曼丫头啊,有事?”
“村长。”黄曼曼将手里的叶子包递了过去,“这个给您。”
“这是啥?”杨村长疑惑地接过来,打开一看,是些灰不溜秋的带着壳的米粒。
他愣了一下,随即认了出来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