宇文舒以手掩唇,猛然咳了起来。
他这一咳嗽,把谢拂的神思也拉了回来。
丹凤眼飞快地眨了几下,看看谢泠,他在同自己使眼色,又去看谢潜,他眉头紧锁。
最后,谢拂把目光放到了宇文舒身上,他有意无意的朝着宇文郅努嘴……
谢拂深蹲下去,八破裙外围的藕荷色半长围裳都要垂到地面似的:“我才病愈,也没大好了,别渡了病气给大殿下。”
宇文郅唇边弧度更大了些:“这个不打紧,女郎若是能将病气渡给我,也是我替女郎消灾的一件功德了。”
无赖,不要脸……谢拂又在心里骂道。
因她低着头,便没有瞧见。
谢潜兄弟二人对视一眼,眼底隐有怒意。
宇文舒倒是神色如常,只是听了这话后,袖口几不可见的震了震。
宇文郅自己没事儿人似的,完全不觉得他的话说的不好,反倒扬一扬手,指了个方向:“听闻女郎昏睡三日,我担忧得很,这是我亲自从宫里同圣人讨的一些药,我不通医理,反正是问过了尚药局的人,”他说完了‘尚药局’,又顿了一下,指了指宇文舒,“也问过如意,是些调理身体极好的药。”
‘如意’这二字一出口,宇文舒脸色黑了黑,又青了青。
连‘四平八稳’的谢家五娘,也没有忍住,扑哧一声笑出来,破了功。
宇文舒左手边儿的谢泠,喉咙滚了滚,也发出了几声低吟的笑。
于是,宇文舒的脸色,更黑了。
“咳。”谢潜端的不动如松,看看弟弟,再看看妹妹,掀了掀眼皮,无奈地咳一声,提醒他们收敛些。
谢拂这才哦了一声,顺着先前宇文郅指的地方看过去。
好家伙,这么大的手笔哦。
只见那处几只黑漆四方箱整齐的排列着,谢拂心头动着,一一数过……
讨了……一些药?
这四大箱的药,要真是全给她补下去,估计她得再死一次了。
谢拂眼角抽一抽,欠欠身:“那我谢过大殿下了。”
她委实不愿意在此处跟宇文郅打太极,就佯装不舒服,猫腰咳嗽了半天。
宇文郅眉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