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把宇文舒也吓了一跳。
宇文舒忙上前去,左手打她腋下穿过,将她整个人往上托了托:“怎么回事?真病的这样厉害啊?我说了你几句,怎么像要把五脏庙都咳出来似的?”
谢拂哪里还有力气回他话,自然连反驳也是不能够的了。
幸而她们这是才出了门不久,瑞珠一溜小跑的往屋里去弄了杯水来。
缪云本来想上手接下谢拂的,可宇文舒半托半抱的,也不撒手。
她无法又无奈,只得把杯子递过去:“殿下让一让吧……我们女郎病的不轻,经不起……经不起……”
“行了,我不气她了。”宇文舒白了她一眼,自己把瓷杯接下,就势往谢拂嘴里送。
谢拂跟他置气是一回事,可不会跟自己身体过不去,这会儿就着他的手,就吃了大半杯的水。
好容易气顺了,她还来了劲儿,一个猛力就推开了宇文舒。
宇文舒被推的突然,手里还拿着她剩下的小半杯水,水洒出来,他袖口处就没能幸免。
谢拂好似又高兴了,眉眼弯弯的冲他叫嚣:“男女七岁不同席,你懂不懂规矩?”
宇文舒眯眼瞧她:“七岁不同席?”
他一面说,一面把茶杯递还给缪云,手方一撤回来,又极快的抢了谢拂手里的绢帕,自顾自的擦水:“对着王岐,我也没见你说什么七岁不同席的话。感情我们宇文氏的郎君们,是蛇蝎?就叫你这样避着躲着?”
谢拂乌珠滴溜转着。
看这样子,二兄亲近王岐的事情,是压根没有打算瞒着宇文家的人。
但是宇文舒是不是吃错了药?
拿这个来寻她的晦气吗?
谢拂思绪有些飘。
实则前世里,她和宇文舒之间也是这样的,你气一气我,我呕一呕你,见了面没有笑脸相对的,从来都是嘴仗不断,偶尔惹急了,她还会动手,不过宇文舒从不还回来,她便自觉能占到便宜……
外人眼里的谢家五娘,是个四平八稳,优雅端庄的贵女,虽然嘴巴厉害了些,不饶人的时候也多了些,可风姿仪态却是从不出差错的。
昔年的谢拂便是入得宫去,面见了圣人时,规矩都是丁点儿不会出错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