氏宗子,可他却是整个谢家最得器重的子孙。
谢瀛是长兄,但是因他月中不足,便生来体弱,谢笠和谢家大妇从前都只盼着这个长子平安成人便可,从未对他寄予厚望。
故而到了谢潜时,就被养的严苛极了,自然了,也养的他待人严苛极了。
也不是说他就不疼谢拂,但是想一想前世里,禁足、训斥、责骂……他若真的动了怒发了脾气,谢拂是有些怕的。
谢泠走了,偌大的内室里,又只留下了谢拂一个人。
她想,宇文舒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思呢?
他所做出的一切与众不同,是否只是为了博她一个记得?
还是说,一开始的时候,他是真的对她这个谢氏嫡女,充满了不屑呢?
其后的种种,只不过是日久生情而已。
这一切,谢拂不得而知。
就这样想着,不多时,她便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。
梦里,是王宜带着讥笑,眼中满是不屑的同她叫嚣着‘心头肉’三个字。
梦里,还有宇文郅手持短刀,捅完了谢笠,再是谢潜……
入眼是一片猩红,血迹斑斑,那是她谢氏族人的血。
四月天正暖和,谢拂却惊出一身冷汗来。
“不要……!”谢拂尖叫着惊坐起。
外间缪云听得动静,快步进来:“女郎,女郎怎么了?”
一句话问完,见谢拂满头是汗,她微蹙眉:“女郎做梦了?”
谢拂惊魂未定,大口喘气,许久后才嗯了一声:“我梦到……”
我梦到了宇文郅那个畜生。
可这话,不能说。
“没事,奴婢一直守着女郎呢,都过去了,没事的。”缪云索性也不跪着了,半坐在床边儿,将谢拂拥入怀中,素手在她后背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拍着,状似安抚。
谢拂定定神:“我睡了很久吗?”
缪云一直算着时辰,便回的很快:“有大半个时辰,算不上久,就是……额……”
“怎么了?”谢拂从她怀里挣出来,扫了她一眼,“什么事?”
缪云无奈叹了一声:“大王和三王来了有一刻钟,一直在等着女郎。前头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