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难,即便侥幸命中,除非正中裸露之处,否则难以对建奴造成实质损伤。
当王鹏提议再靠近些时,杜寒充耳不闻,只顾催促照章行事。
王鹏虽觉疑惑,却依旧洪亮下令射击。
明军刚经历一场痛快的大胜,此刻士气正旺,军中以勇者为尊,杜寒的表现让他们钦佩不已,于是人人听令而行。
命令一下,他们毫不迟疑地抬铳射击,完全不顾建奴是否处于射程之内。
明军发炮之时,杜寒亦大声发号施令,他并未挥舞弯刀指挥,而是手持现代火帽枪,边喊边射击。
眼前建奴密集如蜂,几乎无需精确瞄准,只需确保子弹不脱靶即可。
冷兵器时代的密集队形遭遇热兵器时代的新式武器,结果注定是一场浩劫。
往常在这个距离见到硝烟腾起,建奴非但不惊,反以为明军胆怯,视其为冲锋信号。
然而今次,当一缕缕青烟自铳口喷涌而出,建奴的心瞬间收紧——五百步外便有人中弹,如今不过两百步,无论击中谁,都是无可避免的命运。
死亡本身并不可怕,可怕的是等待死亡的过程。
当热血沸腾、奋不顾身地冲锋时,人们容易忘却恐惧;但在静默等待死亡时,恐惧便会悄然占据主导。
八旗兵并非胆大无畏之辈,那一缕从枪口喷出的白烟早已撩拨起他们心底的恐慌,此刻全凭一股勇气在支撑。
八旗兵在紧张的等待中,忽然听到一阵呼啸声传来,十几个八旗兵应声而倒,有人凄厉惨叫,有人闷哼低吟,也有人未发一声便魂归西天。
无论是披甲与否,他们都呈现出一种极为可怖的死亡姿态。
脸中弹者,半边头颅瞬间飞散;胸前中弹者,背部随即现出碗口大小的血洞。
这场景令八旗兵心神俱裂,他们难以理解,为何明军的鸟铳竟有如此杀伤力。
这是后装火箭枪的另一项可怕之处。
它使用定装纸壳弹,而非鸟铳所用的圆形弹丸,其弹道性能与穿透力更为出色。
在短短一百五十米的距离上,即便面对轻薄锁子甲,甚至八旗重步兵那三层厚重铠甲,亦毫无悬念地一击致命!
这也正是铠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