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中大多为建奴。
杜寒迅速思索着,尽管自己只是个小百户,手下无兵,但既然早已知晓结果,岂能眼睁睁看着孙承宗陷入险境?
如何才能避免柳河之败呢?
杜寒深知自己的身份低微,绝无可能插手任何重大决策。
那种仅凭一次出色表现就让封疆大吏改变初衷的事,不是梦就是穿越小说的情节。
即便自己确实穿越了,他也很清楚自身并无那样的能力。
沉思间,杜寒眉头紧锁。
“先生在想些什么?”
孙元化察觉到杜寒的异样,他提起刘伯镪的事,是因为从其传递的消息里间接确认了杜寒的功绩。
说与杜寒,也是希望让他开心些。
然而杜寒显然对这功绩毫无兴趣,反而神色凝重。
“我在想刘秀才袭击耀州的提议,您是怎么答复的?”杜寒反问孙元化,语气已悄然转变,带上几分居高临下的意味。
孙元化摇头道:“先生,我并未同意刘伯镪的建议。
宁远距耀州四百余里,沿途人口早已被建奴迁走,只余一些军驿,想偷袭谈何容易,大军深入敌后,稍有不慎便是萨尔浒之祸啊。”说到此处,孙元化忽然想起一事,“哦对,前几天毛文龙派人来联络,想联合宁远夹击耀州,却被袁兵备拒绝了。”
“毛文龙的人来了?”杜寒猛然想起遇见过徐六的事,“来人莫非是徐六?他是毛文龙部将徐景柏的兄弟。”
“先生认得徐六?又是如何得知来人是徐六的?”孙元化瞪大了眼,惊异地看着杜寒。
杜寒便将与徐六相遇的经过娓娓道来,除了送了几颗建奴首级外,其余细节一概未隐。
“原来是这样,如此诸多事情便能说得通了。”孙元化顿悟,“当初徐六来时说建奴正在迁移耀州人口,附近李屯的汉人不愿迁走,私下联络毛文龙做内应夺取耀州,如今看来耀州果然是不可攻打。”
“确是不宜攻打。
回想起当时,黄台鸡徐六并非偶然,而是刻意前往刺杀徐六,这表明他已知晓李屯的计划,只怕如今李屯已是尸横遍野了。”
杜寒心中有种难以言喻的沉重感。
自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