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马三万匹,实在难以置信。”
下层将领在邀功请赏时常有夸大的必要程序,高层官员多数时候也是心知肚明,只要不过分离谱即可姑且容忍。
尽管心中对喻安性稍有微词,但因他是辽东巡抚的缘故,袁崇焕还是在这份塘报中略提及了一笔,至于与山东相关的部分,则是一概没有涉及。
塘报送出之前,袁崇焕再三检查了两遍,颇为满意,随后交由宋献密封整理。
当宋献正在妥善处理塘报时,忽然注意到袁崇焕正看着自己,似有意欲言又止的样子,神色间略显踌躇。
见他迟迟未开口,宋献遂主动询问:“兵备还有什么心事吗?”
袁崇焕稍作沉吟道:“我想另外起草一份奏折,请你帮忙斟酌。”
略停顿片刻后才补充道,“我在宁远打算为魏公公修建生祠,两位看这主意如何?”
听到这话,徐敷奏与宋献均不由愣住了。
此时魏忠贤权倾朝野,已有不少地方官吏为其修建生祠,若袁崇焕如此行事,无疑会被列入阉党之列。
目前这股风潮刚刚兴起,引来众多文人士大夫深恶痛绝,主动巴结讨好魏忠贤的人往往风评不佳。
于是,二人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。
“当然,我也不想被人视为阉党,但张凤翼一事上,魏忠贤确实助力良多。
孙督师若要经略好辽东,日后必然少不了依赖魏忠贤的支持。”
袁崇焕说着话,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,“更何况这塘报告上朝廷后必定会经魏忠贤手阅。
只要有他在朝中替我们美言几句,即便有反对的声音也不会产生什么大麻烦。”
待徐敷奏迅速反应过来,马上拍掌附和道:“末将认为兵备的想法甚是周全,实则旨在助力孙督师及早日平定辽东,旁人怎么讲又何必介意。
兵备所行之事光明正大,自不必担忧这些闲言碎语。”
“这……这个嘛……”
宋献可没有徐敷奏那般热衷,他犹犹豫豫了半天,也没能讲出个子丑寅卯来。
他以进士身份入仕,虽说和东林党没什么交集,但这为阉宦修建生祠之事,实在令他难以启齿。
写份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