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自己的坐骑蹄下。
随后,曹变蛟怒吼一声,手起刀落,长刀深深砍进另一名建奴的面颊。
对方黑亮的脸立刻变得血肉模糊、白骨暴露,他用双手捂住脸,惨叫着从马上坠落。
庞宇和陈喏随即赶到,两人的长刀挥舞间,将面前的敌人尽数斩落马下。
几乎就在眨眼工夫,这一股建奴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,便已有十人倒下,人马损失了一半。
就在同一时间,先前逃脱的五名建奴已成功冲破人群,头也不回地继续逃命。
也不知是谁带头,剩余的建奴高喊一声,纷纷调转马头,追随那五人朝树林方向奔逃。
建奴士气全面崩溃,只想着保命。
杜寒等几人就在他们身后不远处追赶,建奴飞奔的马蹄扬起泥土,泥点都溅到了追兵们的脸上。
如此近的距离,那些前方的建奴简直成了绝佳靶子。
五人默契十足地收起刀枪,抽出骑弓,不紧不慢地搭箭拉弦。
第一轮箭雨射出,当即有五名建奴坠马。
“哈哈!真过瘾!杜寒,跟着你打仗实在太痛快了!从今以后,我就跟着你干!”
在爽朗的大笑声中,曹变蛟再次引弓射出一支箭,又将一名建奴拽下马来。
自从来到辽东后,曹变蛟曾与建奴交战数次,但从未有哪一场像今日这般酣畅淋漓。
无论兵力多寡,过去大多都是被打得狼狈奔逃。
眼见建奴节节败退,今天此战大局已定,曹变蛟内心无比舒畅,对杜寒心生敬仰,五体投地。
之前结识杜寒时,他更多是因为杜寒仗义,平白赠了自己两个首级;但现在,这种敬佩之情完全是发自肺腑。
他忽然觉得,昔日叔父曹文诏虽勇猛,但相比今日的杜寒,好像也稍逊一筹。
“好!记住了你刚才说过的话!”
杜寒回应得坦率而直接。
经历过此战,他也感觉到与曹变蛟的关系拉近了不少。
这算是患难与共了。
谈笑间,又有几名建奴相继落马。
此刻,大家正在对那些仓皇而逃的建奴进行近距猎杀,人人皆感兴高采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