争取一块地盘则更佳。
於是他立即想到主意,“许叔请起,许婶请起。”
又拍了拍李源华的肩膀,“你去找你父亲和弟兄们,有要事商量。”
“稍候片刻,我马上回来。”
李源华答应着离去了。
夕阳落下,蚊蝇纷飞,杨林青抱了些柴火点燃松明子,放入蒿草生烟。
小院弥漫着清香的烟雾,蚊虫逐渐散去,整个村子都在淡淡青烟之中。
等所有人都到齐,杜寒拿出银囊摆在大家面前:“我打算用这些银两,替许常青办个风光体面的葬礼。”
众人惊讶不已,许铁匠更不断推辞:“使不得啊,百户已经分功与我们全家感激不尽,哪敢再劳您出钱?现在我也有点银两,我自己办理便是。”
许娘子同样泪流满面跪在地上,按着两岁孩子一起叩谢:“百户厚德,奴家永世难忘,岂敢让您破费,替相公感谢百户。”
连许常青的母亲也拒绝接受,唯有杨林青红肿着眼睛望着杜寒,尽管场景并不容她说话,眼中充满了深切的感恩之意。
李政等人虽心中存疑,却无人开口,大家都认为杜寒此举不过是出于对许家孤儿寡母的怜惜,也因此更添几分敬佩之心。
“叔婶请起。”
杜寒先将许铁匠夫妇扶起,继而庄重地看着众人,“各位或许以为我只是同情许氏一家。
不错,我确实心生怜悯,但诸位是否曾想过?我们这些军户,尤其是从事夜不收者,谁不是将脑袋拴在裤腰带上度日?许家今日之境遇,又何尝不会是我们的明天?”
夜不收们听后一片沉寂,杜寒之言正触及他们内心深处的感受。
这也正是平时忌讳谈及的话题。
普通军户生活本就艰难困苦,而夜不收更可谓刀尖舔血。
每次出门都需祈求神佛庇护,每次平安归来亦要烧香拜谢以感谢菩萨恩典。
正如此次,除跟随杜寒出生入死存活下来的这些人外,其余夜不收无一人生还,留下的父母妻儿谁又能不像许常青这般遭遇不幸。
他是家中的支柱,在这战火纷飞的时代,一旦顶梁柱倒下,家中亲人也难以维系生存。
“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