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给阿部君回电！”
“告诉他，帝国航空兵，最多两个小时内，就能抵达战场上空！”
他抬起手腕，看了一眼军用手表上的时间。
“命令！”
“北路进攻集群，原定出发时间推迟两个小时！”
“西南两路集群，按原定计划，继续向预定作战区域穿插就位！”
“哈依！”
参谋长立刻应声，转身去传达命令。
772团临时指挥部。
这里曾是某个地主大院的正房，如今墙壁上糊着粗糙的军用地图。
团长程瞎子背着手，在地图前来回踱步，脚下的土地都被他踩实了几分。
旁边，带着眼镜，显得斯文一些的团政委终于忍不住开口了。
“老程！我说老程！你能不能消停会儿？”
“小鬼子离咱们这儿还有段距离呢！你这圈转得我头都晕了！”
政委揉了揉太阳穴，试图劝阻自己这位一点就着的搭档。
程瞎子猛地停下脚步，粗糙的脸上带着一股复杂的神情，有郁闷，有羡慕，还有点不甘。
他一屁股坐在旁边的长条凳上，拿起桌上搪瓷缸子灌了一大口凉水。
“政委啊！”
他把缸子重重一放，发出“哐当”一声。
“你说这叫什么事儿？真他娘的是一报还一报啊！”
“前些日子，旅长……哦不，现在该叫司令了，司令找我谈话，那话里话外的意思，就是说李云龙那小子，走了狗屎运，被地主老财给包圆了！”
“家伙事儿哗哗地来，连他娘的坂田老鬼子的联队都给一口气端了！”
程瞎子越说越来气，拍着大腿。
“俺老程当时听了，心里那个滋味！是既羡慕又嫉妒！”
“你说说，凭什么呀？全天下的地主老财那么多，怎么就偏偏看上李云龙那个混不吝、滚刀肉了？俺老程哪里比他差了？！”
政委哭笑不得：“老程，注意你的用词，什么地主老财……”
“哎呀，我就是打个比方！”程瞎子不耐烦地摆摆手，“反正就是那个意思！”
“但是话又说回来了，”他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