活!”
主管猛地松开手,任由探员的头无力地垂落下去,然后又猛地抓住他的头发,强迫他抬起头。
“你们,哈哈哈,就在为这种人卖命!”
周围的蛆虫们看着这一幕,脸上的表情麻木而空洞,早已习惯这样的场景。
“真可笑,这就是你们口口声声的正义。”
“你听听啊。”他指着投影中的黑袍女子,语气轻蔑,“她要的是负方晶,你们不过是用完就丢的狗,命还比不上那石头。”
“你现在还有活下去的机会。”
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温柔起来,像是在诱哄一只迷途的羔羊,“把其他卧底供出来,我们可以放你一命,还可以给你抑制剂。”
濒死的卧底探员像是什么都没听到,只是用尽力量睁开眼,看向投影。
“那他们也没什么用了。”胡基的声音传出。
“最后跟他们说句话吧。”
三百多双卧底探员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投影,直播镜头缓缓移动,最终定格在黑袍女子的脸上。
时间仿佛凝固。
一个呼吸。
两个呼吸。
数个呼吸过去了,黑袍女子却始终沉默着。
没有慷慨激昂的嘱托,没有依依不舍的道别,更没有安抚人心的承诺,连一句关于所谓“大义”的空话都没有。
她,什么都没说。
只是在漫长的沉默之后,缓缓地、轻轻地,合上双眼。
“呵呵呵。”
原本奄奄一息的探员,突然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,那笑声沙哑而怪异,如同砂纸摩擦着生锈的铁片,让人听了毛骨悚然。
林尘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,他不明白这个笑声的含义。
这有什么好笑的?
死亡,对于他们这些在底层挣扎的“蛆”来说,或许是一种解脱。
但这些拘灵司的探员,他们拥有优渥的生活,拥有光明的未来,他们该是不舍得死的一群人。
这个濒死的探员,为什么在笑?
“呵呵呵——”
探员的笑声越来越大,也越来越虚弱,仿佛用尽全身最后的一丝力气。
他缓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