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本事,只能想到严禁男子入内一法。只要不破此例,便是清修之所,扰人清修,多少总会有所顾虑。”
“说起来倒是我唐突了,今日虽未破例,但也与破例无异。之前守门的那位师太也就算了,庵主何以并未拒绝,也看在金子的面上?”杨山问道。
住持犹豫了一下,叹了一声,起身冲小皇子行礼:“贫尼拜见皇子殿下。”
为什么不拒绝,当然是因为猜出了小皇子的身份。
这也不难猜,小皇子来沧州不是秘密,再加上杨山等人来自京城,还带着太监,又如何猜不出来?
只不过杨山的身份倒是让她有点懵,不知道是什么人。
杨山倒是不避讳,见她看向自己,便道:“我是殿下的老师,京城杨家嫡女。”
“原来是顺嫔娘娘。”
说着,直接跪了下来,拜伏于地:“求娘娘与殿下替贫尼做主。”
杨山并不意外,住持将他和小皇子带来偏殿,自然是有话说,多半有所求。
至于求的是什么,其实也有个大概猜想,这正合他意。所以他前面的话都是在告诉这位住持,不必有顾虑,也不用打哑迷,有话直说即可。
“说来听听。”杨山道。
“沧州同知包子贵玷污小庵弟子,害其性命。又与水月寺沆瀣一气,诬蔑小庵,抢夺田地,无法无天,求娘娘和殿下做主。”住持哭诉道。
“包子贵……好名字。”杨山想到之前席间一位有点胖的男子,此人正是沧州同知。
本来就看他不爽,因为这货长得和皇帝有那么点像,看着让人来气。
“嗯,这事我知道了,定给你讨个公道。”
杨山上前将她扶起,顺便摸着她的小手,道:“水月寺抢夺你们的田地?”
他来慈航宫是干嘛的,当然是洗澡。不过这并不是主要目的,而是为了土地。
沧州这地方不是谁的封地,没什么皇亲国戚,除了现任官员以及军屯,地主们要避税,寺庙当然是首选了。
之前他以为慈航宫也有份,如今看来却是来错了地方。
但也无妨,既然有冤,那正好给了他一个借口,就一锅端了吧,倒是省了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