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还不如吹唢呐呢,汪公公真是无语了,要不睡到乾清宫那边的值房去算了。
“反正陛下又不怪罪,怕什么,气氛搞起来。”杨山得意洋洋。
汪公公服了,你大晚上的搞什么气氛。
“不过咱家还是第一次见到陛下如此好脾性,也就是娘娘了,若是换作她人,定不可能。”
“那是,还是陛下仁德啊,咱们要牢记这份恩情,心怀感念,永世不忘。来,拜陛下。”
王昭仪又吹响了唢呐,比昨天顺畅太多了。
杨山拉着汪公公朝乾清宫的方向拜了拜,随后将他脖子一搂,道:“老汪,你在宫里的时间久,你觉得陛下和厂公关系如何?”
“厂公?”
汪公公想了想,道:“厂公对陛下那是忠心耿耿,马首是瞻……”
“正经点。”
“……帮陛下捞了不少钱,那是敲诈勒索,迫害忠良,无所不用其极。”汪公公看样子对张鲸没什么好感。
“可以啊老汪,跟着我混了段日子,胆子够肥的,敢这么说厂公?太监界里,你还是头一份吧?”
“咱家当着娘娘的面,哪敢说假话啊。”
废话,你带着小皇子将厂公的飘香院砸了,别人不知道,他还能不知道?
赶明儿若是厂公问起你来,咱家也会是同样的评价。
“陛下很信任他?”杨山问道。
“嗯。”汪公公点头,道:“陛下曾言道:朕所用鲸,何得辄纠?由此可见,陛下对厂公是真心的。”
好个真心的,你俩要不拜堂吧。
杨山眨着眼睛,道:“听你这么一说,似乎他被人弹劾了?”
“何止弹劾啊,若咱家是个朝臣,都得将他生吞活剥了。前段时日不是还有揭贴流传么:东海有鲸,吞舟不吐。张姓一宦,刮骨犹饥。”
“好家伙,这还拉起横幅来骂,他还真是不得人心啊。”
杨山摸着下巴,好一条忠犬。
只是可惜,身上有点脏……哦不,不止是脏那么简单,甚至还起了癣,长了肉瘤。
汪公公有些好奇,顺嫔娘娘问起厂公,该不会真要和厂公干上了吧。
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