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山带着巧怜出了慈宁宫。
太后还是老了，睡不了一点。
既然睡不了，那总得有点用处吧。这么好的一张大旗，不扯起来耀武扬威不是可惜了？
“娘娘，太后娘娘真的没有为难你？”
巧怜觉得有些不真实，她一直在东庑门口等着，紧张得要死，认为此次会被拉去杖毙，甚至都做好了陪娘娘一起死的觉悟。
结果娘娘吹着口哨出来了。
“废话，太后娘娘那是讲道理的人，我又没做错事，岂会为难我？”
“……”
没做错事，你确定？
巧怜都惊了，这种话怎么说得出口的。算了，娘娘说的都对。
“娘娘怎么不走了？”
“懒得动。”
他在等人。
等谁？当然是等皇帝的人了。
他进了慈宁宫的事，皇帝怎么可能不知道？只要他一出慈宁宫，肯定要被带走，也不知道皇帝在哪等他，何必多走那几步冤枉路呢。
果不其然，张诚早就在附近等着他了。看到他不走了，只能自己现身靠过来，一脸无语。
“娘娘，请吧。”
“内相请。”
“不不不，娘娘请。”
“同请同请。”
两人一路客气，来了养心殿。
皇帝正冷着脸坐在龙案之后，看到杨山进来，立时桌子一拍：“大胆顺嫔，你可知罪？”
不愧是母子，一样的开场白。
“臣妾知罪。”杨山上前拜倒。
“朕还从未见过你这等不知天高地厚的人，你真以为朕不敢杀你？”皇帝咬牙道。
杨山一听，立时嘴一瘪，呜呜哭了起来。
但皇帝却并不为所动，此女心机深沉，他才不信会有这种小女儿姿态，你哭个屁啊。
“你莫不是还觉得委屈？”
“是。”杨山点头。
皇帝气笑了，道：“你还委屈？你有何资格委屈？”
“太后娘娘欺负我，陛下也欺负我，我真是里外不是人。”杨山哭得更大声了。
皇帝眉头一皱，道：“太后怎么欺负你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