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坐下,微笑看着杨山。
“是啊,陛下不让臣妾离开,臣妾哪里敢走?”
“哦,那你跑到前殿做甚?”
杨山一愣,看向陈公公,只见陈公公抬头望天。
于是呵呵一笑,道:“这不是无聊么。”
“无聊就可以偷听朕与阁臣议事?”
“也没听到多少,当时臣妾突然记起陛下说过后宫不得干政,于是谨遵陛下的教诲,就出来了。”
皇帝都听笑了:“你还知道后宫不得干政?”
“不是之前干过了么。”
“你……”
皇帝瞪了杨山一眼,随后看向陈公公。
陈公公连忙退下,顺便将门口的太监带走。
“此事你怎么看?”皇帝轻叹一声,道:“这姓冯的多半没安好心,居然推举你爹前往赈灾,看来沧州乱象已成,颇为棘手。”
此时皇帝就像话家常一样,似乎当着杨山的面说政事已经习以为常了。
不过也不奇怪,这事的前因后果杨山都清楚,而且还牵扯到了杨家,与杨山说倒也没什么不妥。
所谓的后宫不得干政,不过一条规矩罢了,皇帝连敬事房都想废,管你什么规矩。
“肯定啊,若是不棘手,这等好事岂能轮得到我爹?”
杨山撇嘴,也不等皇帝吩咐,就自顾自的坐下,道:“陈江还有得救,只等我爹犯错,他来兜底,弄点政绩很简单。虽然家世不太行,但捞个尚书的位置还是没啥问题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陈江是冯家一派的人?”
“这还用想?”
皇帝一脸郁闷,道:“你是觉得王尚书很快会离职?”
“王尚书可是老臣了,资历够深,陛下任他为户部尚书自然无人敢不服。但也正因如此,随便找个机会就能让他入阁了。”
“嗯。”皇帝皱眉点头,道:“你说得对,朕还是欠考虑了。”
“臣妾可不是这个意思啊。”杨山吓到了。
不过皇帝并不在意,摆手道:“如此一来,陈江定然对冯家感恩戴德,将来继任户部尚书也是理所当然之事。”
说着,皇帝突然看向杨山:“依你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