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月宁没把他早上的话放在心上,往头上戴上了顶帽子,将长长的头发扎了起来,起身往外走。
一直来到门外,老宅的位置并不算偏僻,但是因为范围过大,周边人不多并不是很好打车。
她等了一会儿,天气热,脑门上冒出了微微的薄汗。
齐砚洲透过车窗,能看见她长期被头发遮盖住的白皙修长的脖颈,一张小脸被热得红扑扑的,就是不给他打电话。
都说顺路了还这么犟。
他按响了喇叭。
“滴滴——”
听见声音,江月宁转过头去,自然地让了个行。
车上的齐砚洲:“……”
他黑着一张脸,将车窗全部降下,将脑袋伸出去,“上来。”
江月宁这才看清是他,安静地拉开车门上车。看着她这自然的动作,他的脸色才好看了一些,“去哪个商场?”
江月宁报了个地址。
齐砚洲一脚踩上了油门。
到了商城路口,他停下车,江月宁拉开车门下去。
车上的齐砚洲静静看着她。
根据所查到的信息,其实和之前试探保姆所查到的内容是大差不差的,脑部受损的原因就是车祸,然后在十年前搬入小院,一直到现在,根据周边居民的反馈,保姆是照顾她最多的人,几乎没人见过她的家人,也不知道她的身世,只知道家庭情况应该还不错,所以才能一直养到如今。
至于保姆,能查到的信息倒是多了一些,苏城本地人,从三十岁起就一直从事保姆的工作,照顾她长达十年之久,常去的地方就是周边的超市、菜市场以及麻将馆。
为什么查不到她的信息,一方面是记录太少无从查找,另一方面齐砚洲觉得应该是有人故意掩盖了信息,不想被人查到。
总之想要查到更多的信息就是要费点功夫的。
不知为何,齐砚洲心里有点预感,她的身份应该不一般,不然没理由信息会被掩盖。
而这一次,她是真的什么也不懂,还是利用假死脱身,齐砚洲觉得是后者。
他的脑海中回想起她双腿脚踝上的疤痕,那是经过反复的摩擦日积月累才形成的无法消磨的疤痕,他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