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再出来的时候,连空气中都带上了沐浴露的清香。
江月宁还想再坐下看会儿电视剧,只见电视机瞬间黑屏了,而后旁边响起一道声音,“回屋睡觉。”
样子十分铁面无私,像是管教小孩,江月宁这叛逆心立马就上来了,手指头有些痒痒。在她前面十四年的时光里,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当老大,很少有当小弟的时候。
不过在想到自己来这的目的之后,她蠢蠢欲动的心还是被压了下去。
目前不知道这个男人对自己的态度,她还是谨慎一些,才能有机会把吊坠拿到手。
独自一人来到房间,床单被子已经被整理过,洁净得看不到一根头发丝。江月宁拿起床头的遥控,把按摩模式打开,随后舒服地躺在床上。
而客厅的沙发上,男人眸光注视着关闭的房门,久久不语。
没那么傻,简单的话听得懂,而且有生活能力,说明不是天生就傻,应该是受到外物刺激或者遭遇意外脑子受损。不会说话,识字,不会手语,说明上过学但没有上特殊学校,不是从出生就哑的,应该和变傻是同一时间。
他垂眸看了眼颈间的吊坠,伸手摸了摸。
……
江月宁睡了这么多年来最舒服的一觉。
梦里没有车祸、没有流血、没有痛苦、没有被责骂、没有被厌恶、没有被绑住、没有光阴的辗转,天才变傻子的遗憾……
总的来说,她没有做梦。
她认真对着镜子洗了把脸,梳理了长发,又笑了一下。
齐砚洲很早就起了,洗了澡,换了衣服,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,一身深色西装与身形完美贴合,浑身上下透出的气场从容自信,引人遐想。
他抬手整理了下领口的位置,偏头看她,“我要去公司,你去哪里?”
他是没有这么多时间在这耗的。
江月宁往沙发上一靠。
我在这。
齐砚洲挑了下眉梢,轻笑了下,随后缓步来到她的身边,伸手揉了下她的脑袋,言语认真,“女孩子不可以在陌生男人家里留宿,知道吗?”
江月宁愣了下,眨了眨眼睛。现在才说这个,是不是有点晚了?她已经留了,然后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