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月宁没理沙发上先是呆若木鸡而后又开始冷静思考的男人,走进她刚才睡觉的那个房间,洗了把脸,随后拉开窗帘,在阳台吹了一阵冷风。
在破旧的小院住了十年,还是第一次站在豪华公寓的阳台上。
连空气都是金钱的味道。
话说,她的账户密码也不记得了,里面应该还有不少钱。
爷爷早年立下过遗嘱,分配给她的资产要等到她二十五岁才能解锁。
她还要再等一等。
站了一会儿,肚子咕咕叫起来。
她来到客厅,见男人已经整理好了情绪,她才上前,目光落在他颈间,思考着要怎么趁他不注意把那个吊坠拿过来。
齐砚洲已经换好衣服,一身西装,搭着腿看她,“领导,巡查完了吗?”
然而面前的女孩已经移开了目光,转移到了面前的桌上。
齐砚洲自小就是个大少爷,有着大少爷的睡眠和大少爷的胃,在老宅的时候有专门的保姆营养师,在公寓的时候,也有大酒店会定时送餐过来。
江月宁看了下,还不错。她摸了摸肚子,换上了自己的鞋。
齐砚洲顿了一下,看着她,“要走了?”
江月宁回头看他一眼,又折返回来,一根指尖挑起他的下巴,在桌上写,“你名字?”
齐砚洲:“……”
他敛着性子,感觉自己现在像个宠物一样,被抚摸调戏。
目光和她对视着,眼里冒出的光芒却有些危险。
江月宁及时收回手,拉开门,走了。
走了……
走了?
齐砚洲的眼里冒出寒光。
如同一棵食人草在被触碰到危险地带时悄悄露出了尖牙,却被人捏了一下叶子,让它把牙齿收回去,说这样会更可爱。
……
江月宁自小胆子都挺大的,当然除了当傻子的那段时间,谁还没有个黑历史呢。
出门的时候,她还遇到了昨天带她进来那个小区大爷。
“哎,姑娘,这么早就出门啊?”
按理来说在这种地方住的人警惕性都很高,不过江月宁这么大一个人,长得又漂亮,肤白貌美的,